李锋和胡玉兰来到案发现场后,发现宋威正在整理衣服,浑身散发出一股圣贤的气息,仿佛陷入了某种贤者模式。
而那花魁则满面潮红,衣衫不整,有气无力的躺在水床一角,好似刚经历一场艰难的大战。
李锋微微皱眉,这宋威还真是性情中人,居然把狐狸精睡了,而且还是在那柳永辉的尸体面前,真够变态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前目犯?
胡玉兰狐疑道:“这房间里怎么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宋威脸色有些不自然,随便敷衍道:“估计是柳永辉弄出来的,这家伙号称阳春县第一浪荡公子,这股气味有催情功效,胡铜捕可得小心了。”
胡玉兰闻言,顿时俏脸一红,赶紧运转内力,抵挡这股怪味。
李锋摇摇头,看着宋威:“你问清楚了没有,有没有摸清楚这个花魁的底细?”
宋威:“已经摸清楚了,这个新来花魁名叫苏馨儿,身高六尺三寸,前凸后翘腿子长,今年刚满十八岁,刚出来接客不久。”
李锋满头黑线:“嗯?”
我让你问这个了么?让你摸底,没让你触底啊!
胡玉兰也一脸古怪地盯着宋威,宋威这才醒悟过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刚才我已经问清楚了,柳永辉的死完全是个意外,他跟苏馨儿一起喝酒聊天,突然就死了,而且我已经检查过,酒里没毒,他应该是因为身体虚弱,饮酒过量猝死。”
李锋看了一眼苏馨儿,发现这只狐妖目光躲闪,显然问题不是那么简单,但李锋也没有戳破。
他对胡玉兰说道:“胡铜捕,你怎么看?”
胡玉兰嫌弃的看了一眼柳永辉的尸体:
“我用眼睛看,这种酒色之徒,突然猝死的事情也很正常,而且周围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饭菜和酒里面也没有毒,尸体身上不见半点外伤,只有让仵作解剖尸体后再看有没有内伤了。”
就在这时,柳家的人来了。
柳永辉的亲娘像个泼妇一样踹开大门,带着一大群人冲进房间,扑在柳永辉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我可怜的辉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一定是被人害死的,娘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让凶手以命抵命!”
她哭够了之后,才站起来,对身边的一个黑衣大汉骂道:
“刘老三,我们柳家出了那么多钱请你来保护辉儿,你是干什么吃的?若是找不到凶手,我一定让你为我儿子陪葬!”
这个黑衣大汉就是柳永辉的贴身护卫,此刻他脸色阴沉,无奈的说道:
“柳夫人,请你节哀,我既然拿了钱,当然会寸步不离的保护柳少爷,但前不久他命令我去柳府将爆阳丸拿来,我不得不听,就在我回柳府的这个空档,他突然猝死了,这跟我没关系啊。”
听刘老三这么说,房间里的人戏谑地看了一眼柳永辉的尸体。
这家伙看来是把自己玩废了,居然要依靠爆阳丸这种春药,才可以行房。
难怪心理那么变态,把好端端的房间布置成这样,以鞭挞勾栏女子取乐。
“住嘴!”柳夫人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尖叫起来:“你们六扇门的人也在这儿,为什么不把凶手拿下!我家小叔乃是杭州府的知府大人,你们若是敢包庇凶手,就等着一起坐牢吧!”
柳夫人凶厉的目光从几个捕头脸上划过,然后看向瑟瑟发抖的苏馨儿,大步走过去,就对她抓扯起来。
“你个小贱人,一定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我今天就要为我儿子报仇,看我不活撕了你!”
她愤怒之下,抓着苏馨儿的头发,将其从床上拉到地下,长长的指甲在苏馨儿身上乱抓,很快就在苏馨儿脸上抓出几道口痕,让苏馨儿惊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