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缑梓管着陆府,陆斐只是挂名,他每日去歌舫舞舫寻欢作乐。
没了陆长源约束,每日好生快活。
陆斐眼珠一转,狠狠磕了三个头:“臣回去便调查清楚,之后写奏折将详细情况呈上。”
皇帝冷哼一声:“你最好能搞清楚,不然你承袭的官职能不能继续坐稳,只怕是不好说。”
陆斐连连应承,惊出一身冷汗。
他突然想起方才刚进浮云宫的时候,那个神情古怪的同僚。
定是他参的自己,这个杀千刀的,平白无故给自己使绊子。
下了朝,陆斐匆匆往家中赶。
一回到府中便看到陆缑梓坐在前厅主座,悠闲地吃着葡萄。
陆斐气不打一处来:“还吃呢!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被骂的有多惨!”
“你不是承袭了父亲的职位,在朝中可不是风光无限?”
陆缑梓往嘴里塞了颗葡萄,毫不在意的瞥了陆斐一眼。
陆斐抬高声调气愤不已:“家里能源基地的废料污染了水源,附近县里的百姓得了重病。
这事都捅到皇上那去了,今天早朝我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陆缑梓又塞了颗葡萄进嘴里,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些贱奴才得病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们平日里脏的要死,不得病才稀罕罢?”
陆斐一只手撑着腿,皱起眉头:“他们得病我才不关心,关键是现在皇上关心这件事,让我们搞清楚是什么情况!”
陆缑梓笑着看向陆斐,语气轻松的说道:“还能有什么情况,那能源基地的负责人不是陆楚楚的爹吗”
陆斐愣了下,瞬间心领神会。
笑容爬到脸上:“对对对,一直都是陆楚楚她爹负责,我们怎么知情?”
陆缑梓靠在软垫上,得意洋洋的说道:“至于证明文书,你随便伪造一个不就得了,陆府还是你我说了算的。”
“妹妹真是机智过人,如此在皇上那边便有了交差的东西。”
陆斐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喜滋滋的站起身:“不说了,我要去找我的美姬了。
这一天可把我愁坏了,现在得好好放松放松。
我可是陆府的陆大人,忙这么久是得享受一番。”
说罢,陆斐溜达着出了门。
陆缑梓看着自己二哥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清晨。
陆楚楚梳洗过后,便拆开了母亲寄来的书信。
信中说该账已经还清,那些受害者家属同意调解,不日便能将父亲放出来。
看过书信,陆楚楚露出了这几天唯一的笑颜。
她起身催促道:“丹谷,快备轿子,我要去接父亲出狱。”
“好嘞,小姐。”
丹谷欣喜的打算出去吩咐小厮备轿子,迎面装上了云竹。
她恭恭敬敬的行礼:“见过二王爷。”
云竹背着手,神情严肃,眉宇间蕴着忧虑:“我不在府中这段时间,你多照顾着点佩琼。”
陆楚楚不明所以,迟疑着问道:“出甚么事了?”
“暂时还不知晓,待事情明了再说。”
云竹急匆匆的离开了二王府,就像方才来的匆忙一样。
丹谷问道:“小姐,还备轿子吗?”
陆楚楚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先不去了,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