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缎菡拉着楚楚回到自己房间,急切问道:“将那两人撵走又能如何?原先也撵过,过两日便又回来了。”
陆楚楚笑了笑说道:“不急,我派人跟着的,且看幕后主使是谁?”
祝缎菡招呼婢女看茶,转而说道:“你此番来,是有什么要事么?”
陆楚楚凑近了压低声音说道:“秋围那日我见到的那两人,除了陆缑梓,另一位是王员外家的。
你先前可否与他有甚么过节?”
祝缎菡摇摇头,却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那王觉升是有名的浪荡子,这出阁和未出阁的女子,见到他皆躲着走。
许多贵女多多少少都被骚扰过,因此倒听说过此等人。”
楚楚用帕子捂着嘴惊道:“竟还有这样的人?”
祝缎菡点点头:“且听说他只挑家世显赫的女子下手,行事作派甚惹人厌。”
只挑家世显赫的贵女,那便是想攀高枝。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他定是为了讨好陆缑梓,才百般刁难祝缎菡。
可那两个泼皮因何不愿意接受祝家银钱,仍要日日来祝府闹事?
是强权所迫还是别的甚么?
看着陆楚楚不说话,祝缎菡问道:“可有什么头绪?”
楚楚摇摇头:“待我派出去的人回来,再做定夺。”
说完,陆楚楚便向祝缎菡辞行,她不方便在三王府待太久,祝缎菡也没有挽留。
陆楚楚发现她瘦了许多,这事情一直解决不好,三王妃许是没少斥责。
回去的路上,轿子再次路过那做丧事的棚子,里面的人呜呜咽咽的哭着。
突然爆出一声怒吼:“觉升怎么能就这么不清不白的死了?”
觉升?王觉升?
陆楚楚突然有种预感,那沉湖的男尸不会就是王觉升罢。
刚进府门,楚楚便迎上了云竹。
她福了福身子:“见过二王爷。”
云竹鲜少在府中,忙的几乎见不到人。
他发现陆楚楚也鲜少在府中,忙的也几乎见不到人。
不由得蹙眉问道:“你如此匆忙,去了哪里?”
“回二王爷的话,臣女在为侧王妃做事。”
陆楚楚心下想着,解决了祝缎菡的事情,和祝大人商量讨来铀元素,可不就是为念佩琼办事。
云竹点点头说道:“缺银子和王妃说,直接支取便可,我原先跟思思打过招呼了。”
什么!?陆楚楚愣在原地,怎么不早说。
要是早知如此,直接找王妃支取个几十万两银票,那铀元素已然是囊中之物。
何苦像现在这样每日东奔西跑。
云竹见陆楚楚不说话,以为她是信不过。
抬手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若是不信,拿着这个去找王妃便可。”
陆楚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玉佩,又是如何走回蜉羽轩的。
回到蜉羽轩,她还在恍神。
可以直接支取银票,那之前算什么?
算她会持家,算她会省钱。
给云竹省什么钱,这物件还是他心上人要的,就该花他钱嘛!
陆楚楚拿出盒报,气呼呼的划拉着。
果不其然,报上登了王员外家幼子溺水身亡的消息。
‘若有撒谎便教我沉入湖底,不得好死。’
楚楚的眼皮跳动一下,她总觉得这事情似乎和陆缑梓脱不开干系。
晚上,踏雪回来报告道:“那两人去找了个甚么管事,似乎姓周。
说他们每日这样闹腾,挨了不少打,让周管事多给些银钱
周管事给了钱后,让他们把动静搞大些,多吸引些人过来。
这两人拿了钱,便回客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