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了吗?”「陆倾蝶」抖了抖耳朵,怀疑耳朵进了虫子。
“叫了,两次。”陆倾蝶义正词严地伸出两根手指。
「陆倾蝶」把她的手拍掉:
“多叫一次会死啊?”
“不会死,但我看你好像做了个美梦,不忍叨扰你。”
“你已经叨扰了。”「陆倾蝶」没好气地埋怨了一声。
陆倾蝶似笑非笑道:
“那我给你磕一个?”
“呦,会开玩笑了?”
陆倾蝶每次光顾内景,都是不苟言笑的,好像笑一下会减寿命一样。
其实笑一笑,是会长寿的好吧!
整日板着脸的帝王哪个长寿了?哪个不是早早的就驾崩了?
反而那整日将笑容挂在脸上的老农,活的时间长。
“跟你学的。”陆倾蝶莞尔。
“哎!跟我学就对了!跟那个什么人老头子学能学出什么?”「陆倾蝶」是打心底里埋怨宋度的。
若不是宋度出的这个馊主意,她又岂会白白孤独了七年。
七年啊,这老头子倒是有满山的弟子陪他,可她呢?
一棵树,一朵花,一株草,一条河,一座山,一条瀑布,一条鱼,一只鹰。
那鹰还被自己烤着吃了。
“那你教教我……怎么随心。”陆倾蝶问道。
「陆倾蝶」一惊,她进来难道不是为了夺走她的修为,再次将她封印起来吗?
“你……你游历山河那么多年,这点儿道理还用我教你啊?”
“你即是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真想听?”「陆倾蝶」生怕陆倾蝶是来笑话她的。
“比真金都真。”陆倾蝶揶揄道。
看着会开玩笑的陆倾蝶,她一阵感慨。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陆倾蝶一本正经地皱起眉头:
“请讲。”
“随心嘛!就是~~~~”「陆倾蝶」故意拖长了音调故弄玄虚。
陆倾蝶被她的神秘所带动,音调渐渐笑了起来:
“什么?”
「陆倾蝶」在她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就是胡来!”
“胡……胡来?”陆倾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是胡来!”
“随心即是胡来。”
胡来这个词对她来说,着实陌生。
她的道告诉她,随心就是追随自己的道心。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遇不公,做那人间判官为百姓求上那一道公平。
可这胡来……是何意?
“胡来……是何意?”
「陆倾蝶」毫不掩饰地嘲笑道:
“修道把脑子也修坏了?”
陆倾蝶不言语,只是将眉头拧成一股绳儿,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陆倾蝶」忽然替她感觉到悲哀,一个人,连胡来都不会,那还叫人吗?
她缓缓起身,狡诈一笑:
“今儿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