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腰缠万贯,自己却可怜巴巴的等着每月一次的例钱,实在是不甘心。
不过就在一天前,之前救过自己的侍卫家人忽然托人找到宫里,说家乡闹饥荒希望他帮衬一下,高桐本来不想理的,所谓恩情嘛,人都死了就不在了,谁还想管那些沾亲带故的人?
然而那边的人同时向自己透露了一个消息──他们在客栈中无意听见了有人密谋造反,那人还是个大官!
听到这儿高桐可就来兴趣了,要知道如今的皇上宴津最是关注那些乱党,他如果能给出相关线索,那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了!
于是在第二天中午他就会见了侍卫的家人。
那人穿着又脏又乱,看着确实像个逃荒的,他说自己是侍卫的兄长,一提起自己那早死的弟弟就哭的不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弟弟与高桐当年多么要好。
高桐有点感觉恶心了,不想再听这些废话,直接问道:“你说的消息,可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那人激动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高桐眯了眯眼睛,“这么重要的事,如何被你轻易听到的?”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这个……我当时在路上已经没钱住客栈了,就偷偷溜进了客栈的一个小隔间准备过夜,没人知道我在那里,刚好他们谈话的客房就在隔壁,我贴着木板听到的。”
这个理由倒是挺合理的,然而高桐似乎还是有点迟疑,那人压低声音又道:“高大人,其实我不仅听见他们说要谋反,我还听见他们讨论传国玉玺,那个大官最后似乎还把玉玺带走了。”
“你说真的?!”高桐立即站起身,随即发觉不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坐下来低声追问道:“你确定你听见了,没听错?”
“我确定,”那人笃定道:“而且我还看见了呢,最后那个大官就抱着盒子走了。”说着他还比划了一下具体大小。
高桐此刻心中愈发激动,乱党加上玉玺,这两条无比重要的线索此刻就在自己眼前,只要知道了那个“大官”是谁……
“说吧,开个价。”高桐也不想再磨蹭了,反正这人就是求财,直接开门见山。
那人顿了一下,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高桐微微皱眉,“这个意思是?”
“一百两黄金。”
“你疯了!狮子大开口啊?!”高桐怒斥道。
那人当即哭了出来,求道:“高大人,我们家闹饥荒啊,人都死了不少了,实在是没办法啊!”
“那你这也太多了!这样,五十两黄金,不能再多了!”
“高大人,高大人……你想想,我可以直接告诉你那人的姓名,你只需要去提醒皇上,皇上肯定会派人下去查,那些人谋反定然有大动作,还怕查不到蛛丝马迹吗?到时候将乱党和玉玺都一网打尽,你就是大功臣啊,别说黄金百两,就是千两万两也不在话下啊!”
这话很明显说动了高桐,高桐神色纠结,老实说,一百两黄金他也不是不能凑出来……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确定,高大人若不信,我会一直留在京城直到你们抓到乱党再走。”
高桐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百两黄金确实不算什么,如果是假的,只要处理得当,皇上也只会骂他太过多疑,到时候找打手把钱抢回来就行,横竖是对自己百利无一害……
“好,”高桐深吸一口气道:“我答应你,黄金百两换那人的名字。”
而在京城外的别院中,宴泽难得有闲情逸致的正在钓鱼,他是垂钓的高手,时不时就会有鱼上钩。
“殿下,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布置妥当了。”沈林夕走来汇报情况。
“嗯,之后暂时就没我们的事了,等待时机便可。”
宴泽凝视着水面,又有一条鱼儿咬钩。
沈林夕看着这场景忍不住道:“殿下你说我明明天天都会来喂这池子里的鱼,它们应该不饿啊,怎么还是会咬钩?”
宴泽笑了笑,缓声道:“因为它们蠢啊,不饿但还是要吃,永远不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