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染,给我洗头吧。”余客舟笑着看她。
牧染一听,先是一愣,之后温柔一笑,向他走去,“说起来穿到这里,我还没好好瞧过你一次呢。”她来到余客舟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随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余客舟的头发,“哇,古代的人发质可真好,余客舟,你不会感到不适应吗,虽说你们同为一体,但到底也是不同的两个人,这头发竟然比女人的还长唉。”
闻言,余客舟轻轻挑眉,“说来也奇怪,我竟然半点不适地感觉都没有,就像是自己地身体一样。”
牧染仍然觉得很神奇,“不过这个将军还是很帅的,和你一样的帅。”
“什么时候学会夸我了?”
牧染笑着,“不是要洗头吗,走吧。”
温暖的午后,余客舟乖乖的坐在紫檀凳上任由牧染为自己擦着头发。
院中不时的有丫鬟和小厮路过,无一不感叹这牧姑娘与将军的感情可真是好,唉,怎奈明日过后,就是皇上的妃子了。
他们不禁连连惋惜。
“好了,坐着吹一会儿吧。”她将毛巾挂在盆边,丫鬟上前端走。
余客舟拿起石桌上的剪刀,捏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直接剪下。
“余客舟,你做什么?!”牧染惊呼。
他放下剪刀,接着从怀里取出几根红线,将一缕黑发夹在红线中熟络地编了起来。
“你还会编手绳?!”见状,牧染又是一惊。
不出一会儿,余客舟真的就编成了。
他地双眸中含着深深地情谊,只对牧染一人,只听余客舟对着牧染真挚地说道:“牧染,从枫桥镇回来我就想着该送你什么物件好,想来想去便想到了这个,我不知道自己下次出征会是何时,让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我有想过将你带在身边,可战场上腥风血雨,刀剑无眼,我若不幸战死,谁又来护你周全?今天我便将这条系有青丝的红绳送给你,倘若有天我不在了,它还可以替我陪着你。”
牧染瞬间绷不住了,泪水决堤而下,“余客舟,你又吓我,什么叫你不在了,我在这里无依无靠,你是想让我饿死在街头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总是惹我为你担心,为你哭。”
余客舟去握牧染地手,柔声道:“我跟你保证,为了你,我也会活着回来。”
“我不要,余客舟,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了…”
他伸手捏捏牧染的脸颊温柔哄道:“牧染,你听我说,遇到事情不能一眛的想着如何逃避,我们要想办法去解决才行,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那也不能拿命去解决啊。”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我们连穿越这件事都经历了,还害怕什么呢,现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说不定以后就不用打仗了。”
牧染仍然伤心的抽泣着,“反正我不管,你要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你若出了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余客舟心中温暖不已,他为女人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手绳还要吗?”
“要啊,怎么不要。”她伸出自己的手腕,示意他给自己带上。
“这次可不许再给别人了。”
牧染点点头,“嗯,不给。”
翌日,余客舟带着牧染一起来到了梨园。
刚到门外,便有小厮行礼:“将军安,姑娘安,主子命小的再此等候多时,将军,姑娘里面请。”
两人行入梨园内。
牧染眼熟这里,她和小卿就是钻到了这个院子里才走到外堂看戏的。
“将军,姑娘,这位便是我家主子。”
说话间,已经看见了凉亭内的青衣男子。
男子起身朝着余客舟微微行礼:“良某见过将军。”
“良先生客气。”他简单回礼。
“见过姑娘。”
“良先生安。”她还礼。
“请坐。”
良殊往杯中倒茶。
“将军,请。”
余客舟浅酌一口:“先生戏院内的梨花茶可不是人人都能品尝到的。”
“将军说笑了。”
牧染从良殊手中接过茶,茶香早已经飘散了出来。
“先生,我想问一下,小卿呢?”她从进来就开始四处打量。
“小卿此时在打扫外庭,姑娘不必着急,一会儿就会到这里来了。”
牧染一想到小卿扫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片刻,院子一角传出了小卿埋怨的声音:“该死的,到底还有多少个院子啊,扫完一个又一个,到底什么时候能扫完啊,师傅也真是扣,唱戏唱的那么好,银子又没少赚,就不能多雇点人打扫,忙活了这么久,我早饭早就消化掉了!”
他不爽极了,拿着竹扫帚在地上肆虐地扒拉着,将一肚子的火全洒在了地上。
这地是越扫越乱。
“小卿可是对师傅园子里的石路有仇不成?”
“啊?”小卿属实没注意到园中有人,忽然听到师傅的声音,他吓了一大跳。
当视线掠过凉亭时,小卿顿时欣喜若狂,想也没想便丢下扫帚直奔而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