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身躯一颤,深知此事已无法隐瞒,只得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额头触地,声音颤抖。
“儿臣不敢欺君。眼前这位并非赵高的女婿阎乐,而是七弟嬴昭!”
秦始皇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恶狠狠地瞪向嬴昭。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这般天衣无缝的?”
嬴昭却毫无惧色,他不动声色地缓缓揭下自己的面具头套,露出本来面目。
“父皇英明,儿臣被奸臣所害,打入大牢,九死一生,在那暗无天日之地,为求自保,儿臣不得不出此下策!”
秦始皇的呼吸愈发沉重。
“说是赵高指鹿为马,也是你的主意吧?”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嬴昭,其中的杀意若隐若现。
自己为十八子胡亥铺路筹谋许久,却不曾想被这两个儿子打乱了棋局。
嬴昭挺直了脊梁,神色坦然,毫不犹豫地承认.
“不错,正是儿臣所为!”
“近日以来,赵高上奏说女儿女婿闺房中相敬如宾,鱼水合欢,难道你真的做出......”
秦始皇的声音愈发低沉,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嬴昭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只是那平静之下,隐藏着深深的悲愤。
“阎乐也想逼死儿臣,霸占璎珞,儿臣也只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秦始皇此刻的心情复杂至极,不知是该怒还是该悲。
他冷笑一声。
“你的十八弟,最近以来,行动猥琐,宛如女人,像是被净身之兆,也是你所为了?”
嬴昭笑了,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凄凉,也带着无尽的自嘲。
“胡亥误以为杀死了儿臣,便让手下人将璎珞带到他府上,欲行非礼之事。璎珞为保清白,奋而反击,不想下手重了些,导致十八弟成了太监,这并非其本意,还请父皇恕罪!”
胡亥在一旁听得又急又怒,他满脸委屈,眼中满是愤恨。
“父皇,你莫要听七哥胡说八道,他这就是故意的!对了,这几日儿臣害怕见到太子妃赵苏,还误以为老七就是阎乐,命令他帮儿臣教训赵苏,他却汇报给儿臣说以后太子妃再也不会纠缠儿臣了,不知道他又做出了什么恶毒之事!”
秦始皇的怒火更盛。
“你当众说说吧,究竟对赵苏做了什么,让她如此听话?”
未及秦始皇发话,只听得嬴昭冷笑一声。
“且莫论你这昏聩糊涂之辈有无此资格,试问古今,哪朝哪代有让太监充当太子之理?”
胡亥如遭晴天霹雳,脑袋嗡的一声,眼冒金星,身子晃了几晃,咣当一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秦始皇见状,恼羞成怒,大声喝道。
“来人!速去寻太医为太子诊治!”
然而,手下众人竟无一人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