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慧宁笑道:“他通过别人转达要把天池先生的六幅作品送给基金会的意愿,这六幅作品全都是天池先生的得意之作,其中最珍贵的要数那幅《念奴娇赤壁怀古》,当年先生送给了他,后来就再也没写过同样的作品,我答应他去瞻仰先生的故居并不代表着我原谅了他。”
张扬道:“你不怕他再送赝品给你?”
罗慧宁呵呵笑了起来:“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应该没这种必要,今天叫你去,凭你的眼力,是真是假还分辨不出来吗?”
张扬点了点头。
罗慧宁看出他的情绪不高,关切道:“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张扬道:“没什么!”他并没有将国安的事情告诉罗慧宁,以免她担心。罗慧宁又让张扬去清华园接了陈雪,因为陈雪拥有天池先生藏书的所有权,罗慧宁考虑的很周到,如果黄闲云想要参观天池先生的书房必须经过陈雪允许。
他们抵达香山别院的时候,黄闲云和一位助理已经在门前等着了,他们是开着一辆普普通通的军用吉普过来的,张扬多少有些诧异,他记得黄闲云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人,这种人出行要求一定很高,想不到居然开了一辆六成新的吉普车过来。
黄闲云看到张扬和罗慧宁过来,目光一亮,他微笑迎了上来,很热情的招呼道:“罗夫人,张老弟!”其实他和罗慧宁应该以师兄妹相称,但是他在事实上已经被天池先生逐出师门,当然不好这样称呼。对于初次见面的陈雪,黄闲云唯有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不过碍于身份,只是微笑示意。
张扬上次和黄闲云的见面还算是愉快的,但是知道这厮的品行之后,当然对他不会有任何的好感,张扬道:“黄先生想看天池先生的故居,怎么不跟我直接联系啊,却兜了个圈子找我干妈?”
黄闲云笑道:“张老弟莫怪,我并不知道先生将宅子送给了你!”这厮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天池先生将香山别院送给张扬的事情几乎所有他的弟子都知道,黄闲云打听到这件事并不难。他将身边的助理介绍给张扬他们认识:“这位是我的助理柳生道正。”
张扬并没想到黄闲云的助理居然是个日本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柳生道正年约三十岁左右,举手抬足之间居然流露出一番宗师气度,张大官人看出这厮的武功不弱,黄闲云分明是心虚,居然带了一名日本武士过来壮胆,担心自己揍他吗?
柳生道正向罗慧宁鞠躬道:“请多多关照!”
罗慧宁笑了笑道:“欢迎你来京城做客!”她示意张扬打开了房门。
走入院子黄闲云并没有马上进门,而是一屈膝跪在了香山别院门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不知这厮是真是假,眼眶一红,泪如雨下:“师父,不孝徒回来了……”说到伤心之处竟然泣不成声。
罗慧宁对黄闲云昔日的行径颇为不齿,当然不会被他眼前的表现所感动,陈雪又是生性淡泊之人,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张大官人看到黄闲云哭成这样倒是觉着有些不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厮总算还有些良心,他看了看罗慧宁。
罗慧宁道:“黄先生,你起来吧,先生看不到的。”这话婉转的表示了她的讽刺,你黄闲云现在做戏又给谁看?先生已经辞世,你昔日犯下的错误只怕是弥补不了了。
黄闲云点了点头,哽咽道:“先生虽然看不到了,但是我曾经做错了事,必须要赔罪之后才能进门!”
罗慧宁懒得管他,她和陈雪先进去了,张扬道:“你起来吧!”
黄闲云这才站起身,跟着张扬灰溜溜走了进去,柳生道正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进入天池先生的小院,黄闲云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不由得悲从心来,眼泪那又是哗哗地。
张大官人发现黄闲云这厮还真是个大师级的表演人才,泪水说来就来,根本不用经过任何的酝酿过程,在这一点上他不如黄闲云。
黄闲云本想去天池先生的书房看看,罗慧宁本来也没什么意见,可到了陈雪这儿却被拒绝了,陈雪道:“书房内的书籍我正在整理,近期不适合参观,黄先生若是真的有心,那么等以后再说。”事实上书房内因为张扬和文玲的恶战,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陈雪有一点没说错,单单是整理被弄乱的书籍就需要不少的时间。
黄闲云被陈雪拒绝,当然也不好继续提出参观的要求。
张扬带着他去除了书房以外的地方转了一圈,黄闲云一边看一边哭,那泪水真是如同拧开的水龙头,怎么都关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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