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笑道:“这种招牌有多大意义我心里清楚,过去我在江城旅游局干过,只要关系到位,别说五星级,就算七星级我也能给你挂上。”
粱孜听出他话里埋汰慧源宾馆的意思,只当没听到,淡淡笑了笑。
祁山故意道:“今儿怎么回事儿?又是警车又是记者的,你们慧源生什么大事情了?”
粱孜道:“电路上出了点问题,正在抢修中。”
祁山道:“不会啊,就凭粱总的关系,你们的电路怎么会出问题?”
粱孜道:“这年月,什么事都不能保证,你们说是不是啊?”
祁山笑道:“是啊,是啊,你们康总呢?我打电话他也不接,找他也找不到,欠我的钱究竟什么时候还呢?”
粱孜心中暗骂,祁山啊祁山,你狗仗人势,现在跟张扬糊弄到了一起,合伙来欺负我们,真以为我好欺负?粱孜道:“祁总,这事儿我还真不清楚,康总那个人行事神龙见不见尾的,不过以我对他的理解应该不是赖账的人,康总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些钱他应该不会放在眼里。”粱孜不软不硬的回敬了祁山一句。
祁山道:“你们康总真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据我说知他在外面欠得可不少,别说是我,就连卖青菜的钱他都欠,粱总,你们慧源的经营情况是不是不太好啊粱孜向四周看了看:“生意你都看到了,一直都很好啊。”
张扬一旁不冷不热道:“趁着红火的时候赶紧转卖了,还能卖个好价。”
祁山故意道:“慧源要转让吗?多少钱,我有兴趣。”
粱孜被他们气得几乎要骂娘,可她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绪,淡然笑道:“不劳两位费心,慧源的生意蒸蒸日上,不知有多好。”
张扬和祁山很快就知道,慧源方面并非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当天省电力局开始突击检查,在东江范围抽查电力电路情况,当天查获有偷电行为的企业和商家共七家,至于涉嫌偷电改线的居民更是数以计,这只是一天抽查的结果。
省电力局在突击检查的过程中全程邀请媒体监督,张扬得知这一情况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刘晓忠这个人不简单,他在进行危机公关,这一招有弃卒保帅之嫌,更像是在给慧源宾馆拉垫背,本来只有慧源一家,可现在经他突击检查,一天之内就查出了七家,他刘晓忠现在可以说慧源的事情是他大义灭亲,可以说社会上存在着普遍的偷电现象,作为电力局的领导,他并没有徇si。
慧源方面做出的反应不仅仅是这件事,虽然当天来慧源采访的记者很多,可是当天的电视新闻、广播报道、报纸杂志上却少有提及慧源的事情,就算是提起慧源的名字,也是一篇不疼不痒的新闻通稿今天,省电力局、东江市电力局联合工作组突击检查,在东江市范围内查获多家涉嫌偷电的企业和商家,其中有……
这样的新闻稿根本没有任何的威力,张大官人本来的目的是真指慧源,要让新闻的矛盾点集中在慧源宾馆上,可谁曾想事情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东南日报的记者武意一篇写好的稿子也被上级部门扣住不。
张扬几于可以断定,肯定是孔源在背后做了手脚,以孔源的身份地位,他只要说句话,宣传部门应该会给他面子。
张扬想通了这前后的因果关系,化直接去了省委宣传部,他和省委宣传部长肖元平打过几次交道,也知道肖元平为人耿直,做事公正无si。
肖元平很愉快的接见了张扬,当他听说张扬的目的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小张啊,你好像是在东江新城星工作?”肖元平的意思很明显,他是说张扬管的事情有些太宽了。
张扬道:“肖部长,我之所以来找您,是受人所托,我认识的几位记者朋友,昨天去采访慧源宾馆的事情,本来应该在今天刊载出来,可是他们都接到紧急通知,所有关系到慧源宾馆的稿件一律不得刊载,肖部长,不是常说我们国家的媒体是〖自〗由的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肖元平笑道:“小张,媒体是〖自〗由的,可并不代表着媒体不需要约束,一旦缺乏约束,舆论就会被有心人利用,产生种种不良的社会影响。
慧源宾馆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你既然如此热心,想必你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得很。”
张扬道:“慧源宾馆偷水偷电,被电力局给查出来了,省内各大媒体都前往报道这件事,慧源宾馆的主要股东之一粱孜,她是省电力局刘晓忠的小姨子,这其中存在着无形的庇护伞,甚至存在着不为人知的腐败,对于这种现象,难道新闻媒体没有责任去揭lu吗?”
肖元平道:“张扬,同样的一件事,往往有两种不同的处理方法,可以为公也可以为si,如果从前者出,我们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惩罚违规的那些人,还要考虑到如何才能最大限的保证国家的利益,如何才能维护我党我们政府的形象,如果只是为了报复,为了si怨,那么目的就是以惩罚别人为目标,为了将对方搞得身败名裂而不惜造成任何的影响。”肖元平看透了问题的本质,张扬在慧源宾馆的事情上如此热心,很大程上因为他要泄si怨,做到肖元平这种级别,做任何事之前不可能不考虑清楚,慧源的事情他并非一无所知,他打听到慧源的大股东是孔源的外甥康成,所以孔源才会为他出头。
肖元平并不是害怕孔源,也不是碍于情面,他考虑的非常周全,慧源宾馆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任由新闻媒体炒作慧源偷电的事情,对社会的和谐稳定不利。肖元平道:“宣传工作的重点不是通过舆论ji化矛盾,而是要对舆论进行正确的疏导,力求化解矛盾,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