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欣馨觉得,他与谢淮同在咸州为官,此次事件一个升迁一个待审,贾成荫不会完全不知道这背后有谢淮的手笔。
只怕连谢淮身边有个表妹的事他也已经知晓,却什么也没跟家里人说,可见并不是个只知打仗毫无城府的武将。
果然,一家人和和美美吃了顿饭后,贾成荫趁空将她叫到一边。
“小妹这个时候回来,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贾欣馨也没推托,笑问道:
“大哥这么问,可是知道了什么?”
贾成荫观察小妹脸上并无郁结之色,自己也无奈苦笑,“此时我贾家正是多事之秋,我本以为妹婿不会乐意你这时候回门。”
“他乐不乐意关我何事?”贾欣馨嗤之以鼻,又问:“大哥,这次边关失查案到底怎么回事?可有我能帮上忙的?
贾成荫叹了声气,三言两语将事情起因说了一遍,却半点没提谢淮。
“我大庸与大今休战多年,边境还算太平,平时不过是小波游骑过境抢掠,两边都有,不算什么大事,每次抓到送押官府,等着对方来拿人或东西换回去就是。”
时间久了,大家也就懈怠了,这次贾成荫如往常一样抓了几个游骑,送往咸州府关押,谁知对方在清河县偷了关防图,里应外合指引大今官兵绕过边防营直取咸州。
等贾成荫发现时已经晚了,他虽最后与铁岭卫驻兵合力退敌,但到底落了个失察之责。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不过是回京待审,又不是治罪,大哥应付得来。”
贾欣馨却知道他并没说实话。
“按理说抓到游兵送往清河县关押已成惯例,人送去了就不关边防营什么事,把人看丢了的是清河县令,失了关防图的也是清河县令,今国大军既然没经过边防营,此事又与大哥何干?”
清河县令,就是谢淮。
“大哥可是觉得,此事事关谢淮,说了怕我为难?”
贾成荫没想到自己这个天真娇憨的妹妹竟会如此机敏,一下听出事情的关窍,苦笑一声,便也不再隐瞒,点到为止地道:
“妹婿声称没有收到关押敌军的文书,也拿出了关防图,说他们那边的关防图并未丢失。”
关防图不光清河县有,边防营,铁岭卫,咸州府都有,若谁手中的都未丢失,敌军拿到的是哪来的?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至于关押文书,因为边防营没有看守敌军的地方,送去最近的清河县已成惯例,清河县令又是自家妹婿,贾成荫为了省事确实没有准备文书,真出了事自然说不清楚。
“也不怪妹婿,这种时候都是明哲保身,生怕自己摘不干净,我能理解。”贾成荫怕小妹因此与谢淮离心,在谢家难做,还在替他解释。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圣上登基时我们家有从龙之功,不过是失察之罪,圣上未必会把我怎么样,最多就是降职调任,不是什么大事。”
“我听说此事已交由荆王萧景宸审理,他不日就可进京,应该快有定论了。”
贾成荫不知道的是,谢淮手里的关防图是薛清宛凭记忆重画的,圣上这次确实如他所料没拿贾家怎么样,只是失察降职,却在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这也成了贾家没落的起因。
看过原书的贾欣馨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帮贾成荫脱罪。
“别说我了,这次妹婿回来,你们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