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简一凌知道自己只是医生，不管学再多，也终究有极限。

翟昀晟的病，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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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简一凌做梦了

梦里是她上一世的实验室。

那是她上一世待得最长时间的一个地方。

从她很小的时候，一直待到了她死的时候。

梦境里，她从同事的办公室门口路过，听到了他们在说她。

“我说，那个简一凌真的好厉害，她才几岁，怎么就会那么多东西。”

“再厉害又怎么样，跟个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只知道工作，也只懂工作，你说她跟我们研究所里面的仪器有什么区别吗？”

“仪器是花钱买来的，她也是花钱买来的，本质上还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她爸妈不要她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吧，谁愿意在家里面搁这么一个不会说话也不会笑的人呢？”

“我听说她爸妈在把她送进来之后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弟弟了，现在一家人拿着研究所买她的钱过得很好，在城里买了好几套房子了。”

“……”

她只是研究所的一个仪器……

没有感情。

没有生活。

只有做学术是她唯一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