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伤亡惨重,对魏军的士卒打击非常大,可是夏侯霸和陈泰都不敢停止攻击,他们非常清楚,虽然他们强攻潼关没什么破城的可能性,却必须极力全力的攻击,不让蜀汉军有喘气的时间。只有这样,张郃、秦朗率领的主力才有机可乘。
“继续攻击——”夏侯霸嘶声怒吼。
“杀!”魏武大喝一声,迈步上前,一刀砍向刚刚爬上城头的魏军。那魏军满脸是血,面对砍来的战刀,夷然不惧,举起手中的盾牌招架。“当”的一声响,魏武手中的战刀砍中盾牌,反弹起来,那魏军趁势一跃,跳上了城墙,同时从嘴里取下战刀,挥刀就劈。
魏武大怒,挥刀磕开魏军的战刀,一口气连劈三刀。那魏军士卒立足未稳,挡不住魏武的猛攻,向后连退两步,翻身从城墙上摔了下去。魏武唾了一口唾沫,冲向下一个敌人。
十多名魏家武卒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奋力砍杀着源源不断的魏军。苦战两个多月,虽然打退了敌人多次进攻,可是城墙上的损失也不小,伤亡近三千,如果不是魏家武卒屡次在关键时刻出击,打退魏军的进攻,潼关城只怕已经陷落了。
不过这样一来,魏家武卒的伤亡也非常惊人,那些真正经过多年训练的魏家武卒只剩下三百多人,其他的都是刚刚选拔出来的,实力大大削弱,战事也越来越紧张。
魏武在城墙上杀了一个来回,提着血淋淋的战刀走了回来,有一个魏军刚刚露出头,就被他一刀砍断了手掌,惨叫着摔下城墙。他所到之处,魏军避之不及,甚至有人不等他冲过去,就主动跳下城墙。
这两个月来,魏家三少主的威名已经深入人心,没有几个人敢和他当面对决。跳下城墙也许会摔死,但总有一线生机,可是和魏家三少主对阵的却几乎没什么活口。
魏延站在城楼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城墙,再看看城外同样一片狼藉的魏军阵地,浓眉锁得紧紧的。他不知道这场战事还要打到什么时候,诸葛亮那边一直没有动静,究竟打得怎么样了,他一点也不清楚。
除了关中战场,他更担心交州,魏霸正在交州作战,他的处境比关中更危险。不管怎么说,关中是守,有城墙,有训练有素的士卒,可是魏霸身边只有一百多武卒是真正训练有素的士卒,其他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打打顺风仗,在山里打游击,都不会有问题,可是要和吴军主力在开阔地带决战,魏延真的不怎么看好。
可是,交州、关中相隔数千里,他根帮不上魏霸,他甚至不知道魏霸现在是生是死。魏霸让关凤回到成都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在他看来,这无疑是魏霸对这一战没有把握的表现。
一想到此,魏延就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让魏霸去武陵,或者,上次就应该严令魏霸到关中来,而不应该受人蛊惑,模棱两可,让魏霸独自面对陆逊这样的名将。
“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魏延转头一头,脸上挤出了一丝不太自然的笑容。“幼常,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怕我守不住潼关?”
马谡哈哈大笑,他瞟了一眼城下,摇摇头。“长,我对你有信心,你对我也要有信心嘛。”
魏延咧了咧嘴,欲言又止。
马谡走到他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到这儿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子玉在临贺大败陆逊,再次生擒潘濬,斩杀过万,陆逊狼狈而逃,现在已经撤到了临湘。”
魏延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当真?”
“我还会骗你吗?”马谡笑得肩膀直抖,看起来比魏延还要惊喜,还要控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他用力的拍拍魏延的肩膀:“长,子玉这一胜,我们的机会就来啦。只要子玉赶到,我们一定能转守为攻,大败曹睿,说不定有机会杀入洛阳。”
魏延狂喜,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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