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不断纠结着。
一个大胆奔放着鼓动说:“他现在已经睡得和只死猪没两样了,不如趁机偷偷看一眼。反正那是自己的老公,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
另一个矜持内敛着劝阻说:“你羞不羞啊,一定要严格坚守住自己的道德底线,不能做这么没节操的事。”
但念头这种东西,一旦轻易萌生,往往就已经是不可遏制。会在种种心安理得又自编的借口之下,演变的愈发强烈,直至付诸行动。
又是难熬的十多分钟后,她终于还是克服了那个矜持的自己,低垂着头,红着脸从小房间里静静悄悄地溜了出来,就这么脚步轻盈的,如同一只偷腥的猫咪般走到了沙发前。借着窗户里的明亮月光,定定地看向了一动不动,继续在打鼾熟睡的王庸。
不知为何,他银光素照的身上,显得是格外地平静安详,熟睡的模样正如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点都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他此刻的姿势,依旧维持着她临去洗澡之前,给他盖上毯子后的模样,几乎没有一点变化。欧阳菲菲想着这家伙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如果他是在装睡,又怎么可能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依旧是原封不动呢?
这让欧阳菲菲那紧张到极致的精神,瞬间松懈下来一大半。心想只要他睡的死死的,那对他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又有谁会知道呢?而且即使他自己被吃了豆腐,估计是连他自己都不会意识得到。
王庸,叫你平常敢这么霸道地欺负我?今天趁着你喝醉睡着了,本小姐也来欺负欺负你。
这个强加给自己的心理支撑仿佛异常强大,当然也为她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合理解释。那红润而魅力十足的脸蛋上,嘴角微微翘起,多了一丝狡黠而准备捉弄人的坏笑。
轻轻掀开他身上盖着的薄毯子,在皎洁的月光辉映之下,仿佛给他裹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和他自身皮肤的颜色,神奇的中和成了一种厚重的古铜色,给人一眼感觉就是质感极强。让他整具完美绝伦的身体,看上去犹若铜铸一般,强壮而威猛之极。那凌乱散布在身上的可怖伤疤,却又凭添了几分粗犷与野性之美。
异性本就相吸,欧阳菲菲心中也是一动,呼吸微微又是急促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干的羞人事,又是忍不住想要拔腿逃跑。可在好奇心和欲望驱使下,强烈的念头很快又再次占据了上风。
她那性感而撩人的嘴唇微微一抿,娇羞之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蹲下娇躯,葱白玉手颤抖地摸索到了他内裤边缘处。这就好比人类第一次登上月球,华夏国引爆了第一枚原子弹一样。
心情紧张而错综复杂之极。
如果王庸此时稍有异动,她肯定会警觉地落荒而逃。但是王庸的呼吸依旧绵远深沉,对此毫无觉察的迹象。
心里默默念念碎,偷偷看一眼,看一眼本小姐就跑。
银牙一咬,闭上眼睛,歪过螓首。颤颤巍巍的,轻手轻脚把他的内裤给褪了下来。但是此时此刻,已经羞得她连蹲都蹲不住了,所有的血液仿佛都一瞬间兀然涌现到了脸上,耳朵上,潮红弥漫一片。
连连深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略微调整了些此起彼伏的心态。看一眼,满足一下好奇心,然后逃跑。在这种心理支撑的驱动下,她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扭过螓首准备去看一眼。
谁料,就在她扭头之际,却是对上了王庸那双迷茫不已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刹那间,欧阳菲菲如同被一道天雷击中了一般,全身一下子麻木,脑子一片轰鸣而不知所措。天呐,这家伙,竟然没有睡着吗?呜,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情吗?
但很快,王庸随即就给她证明了,这世界上绝对还有更丢人的事情。只见他的表情在回神之后,突然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抹惊慌飞快掠过眼际,不敢置信地看着欧阳菲菲,悲愤欲绝地叫道:“欧阳菲菲,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趁着我喝醉了,竟然,竟然这么玷污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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