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吗?”
谢容来到书房,穿过书桌走到杨锦身边。
杨锦换了一身黑衣,抬眸时更显凛冽冰寒。
谢容微微一愣,她还是第一见这样冷漠的杨锦。
“你怎么了?是边境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若不然的话,杨锦怎么会在书房呆这般久,连饭都顾不上吃,表情还如此严肃。
“没有。”杨锦嘶哑的开口,眼底闪烁着暴风。
他紧紧的闭了闭眼,遮住风暴。
他不敢吵,不敢闹,只能冷漠回道:“你出去吧,不要来打扰我。”
谢容看着杨锦眼底的冷意,那抹冷似是化作了冰刃,实质性的射向了她的胸口。
她闷哼了声,紧紧捂住。
他哪里像没事人?不是军队的事?难道是厌了她了?
谢容心中百转千回,她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可杨锦对她的冷做不了假。
她垂下眼眸,乖巧点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忙,是我打扰到你了,我这就出去,你若是饿了,记得让丫鬟给你准备吃的。”
说完,谢容脚步踉跄的跑了出去。
她没看到身后杨锦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这一晚,杨锦在未出现。
谢容等了又等,越等越精神。
情绪爆棚,委屈,不明所以,难过,眼中常常泛着水雾。
“夫人,外面冷,你怎么不睡觉出来了?”今晚有一名小丫鬟守夜,看到谢容推开门走出来,愣了一下,赶紧的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已是深秋,昼夜温差极大。
“你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谢容望向万里深空,思绪飘远。
小丫头见此不敢打扰,悄声退下。
上一世这个时候,她在孔家当牛做马,孔承天天陪着傅婉柔,从未进过她的房间。
她也只是一开始伤心了下,后来也就习惯了,他来不来都无所谓。
可现在,没有杨锦,她心情极度的不好。
她吸了口气,去侧卧拿了自酿的桃花酒出来喝。
按理来说,桃花酒是不醉人的,可谢容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连什么时候被人送进房间的都不知道。
谢容不仅醉了,还受冷染上了风寒,她昏昏沉沉的被喂着药,因为药苦嚷嚷着不要喝,被逼着喝下后,立马嘴里就多了一颗甜甜的蜜饯。
她一连昏沉了好几天,期间她明明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怜惜的看她,好像迷迷糊糊还说了句:“傻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谢容醒来并没有看到杨锦,想来是做了个美梦。
“夫人,你终于醒了,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素雪看到谢容睁眼,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谢容摇了摇头,哑声问道:“将军呢?”
“将军这几天都很忙,没怎么回来。”
原来,她果然是感受错了。
谢容垂下眼睛,长睫遮住眼底的失望。
“知道了,我还想睡觉,你也下去歇着吧,这几天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