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是中国第二长河,世界第五大长河,发源于青海省青藏高原的巴颜喀拉山脉北麓的卡日曲,东流入渤海,全长约5464公里。这一条呈“几”字形流趟的大河是中华民族最主要的发源地之一,中国人称其为“母亲河”。
在上下五千年漫长的历史中,黄河两岸上演了无数的故事,英雄有之,枯骨有之,漫漫黄沙之下埋葬了无数的悲欢离合。
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扎着七八只帐篷,这是一支考古队。
夜,已深,一片漆黑,天空上的云层压得极低,一点风也没有。
“奶奶的,这鬼天气!”
罗天走出帐篷,把手里拎着一瓶汽油倒在柴堆上,打火机一扬,火堆“呼”的一声冲天而起。
今天天一黑,罗天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闷热的帐篷里怎么也坐不住,干脆出来得了。
坐了下来,罗天从自己的小腿侧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叮”的一声撬开手里的一只午餐肉罐头吃了起来。
“很好吃的样子。”
身后传来一丝淡淡的香气,罗天知道是方茹来了。
罗天了解过方茹的一些信息,二十五六岁的她是自己曾经读过书的广海大学历史教授,性格开朗大方,二十岁那年就从京城大学硕士毕业后留美,只用三年时间就拿到哈佛的博士学位,绝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在这一次的这考古队中,她是副队长,虽然上面还有一个组长江铁生但大多数的事情还是她在负责。
“午餐肉,要不?”
一边说着,罗天一边把一片午餐肉放进嘴里,火光之下匕首闪烁着星星一般的寒光。
“好,来一块。”
方茹点了点头,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小瓶酒来。
用刀尖穿上切下来的午餐肉放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后向方茹伸去,说:“热的好吃一点。”
方茹直接张开嘴把冒着热气的午餐肉咬下来,仿佛没有看到那寒光闪闪的刀尖一般。
“呼~~~~不错!相当不错!来,喝一口。”
方茹把手里的酒瓶递给了罗天。罗天也不客气,接过来大大地喝了一口。
“呵,这酒烈,纯的伏特加。”
罗天惊讶地看向方茹,女人带酒的不多,更加不用说是像她这样的美女了。
眉如柳叶眉,水汪汪的眼睛,鼻梁挺直如山,嘴角稍稍扬起,脸精致得就像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瓷器一般。
因为工作的这关系穿的是宽大的牛仔装,但却依然在胸前勾勒出隆起挺拨圆润的弧线,一米七的身高就算是坐着也显出惊人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的臀部,二十六七的年纪更加是充满了魅力,很多时候罗天都觉得像方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跑来这样的荒郊野外搞什么考古。
“怎么,就你们男人能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罗天笑了没有说什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之后把酒瓶递回给方茹。方茹也不介意刚才罗天是就着瓶口喝的,也狠狠地喝了一口。
“顾菲说你曾经是特种兵?”
方茹看得出来罗天年纪不大,甚至可能比自己小一两岁,一米八五左右,身体强壮得就像是一只豹子:
闪烁的火光之下赤~裸着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双肩如山,阔大的胸肌下是八块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腹肌,然后猛然之间收窄,整个上身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形,再加上强壮而有力、挥动之间不时鼓起明显的二头肌的双臂和浓眉大眼、轮廓分明的脸,整个人充满绝对的雄性魅力。
这样的男人会让女人感觉力量、安全,每一次看到罗天方茹都不由得多看一眼。
这一次的考古因为进入远离人烟的荒野,出于安全的考虑就请了一个保镖——罗天是方茹的闺蜜顾菲介绍来的,顾菲只用了一句话来形容:这小子绝对是个杀人的好手。
事实证明顾菲的话一点也没有错,三天前十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冲向考古队想抢东西,其中不少人还带着火药枪,愣是被罗天用一把匕首就打散了。
方茹至今还记得罗天面对那些火药枪时做出的规避动作就像是灵蛇一般——咫尺的距离对方愣是打不中,最后只花了不到30秒罗天就把匕首搁在了躲在最后的头头的脖子上!
“嗯,曾经是。”
罗天轻轻地点了点头,双眼之中露出默然的神色。
“身上的那些是什么伤痕?”
方茹并没有发现罗天神情的异样,晃了晃酒瓶,发现已经空了,手一扬扔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她注意到罗天的身上有十几个横横竖竖或圆或扁伤痕。
“没什么,就是一些普通的伤痕罢了。”
罗天不由得有一点失神,十八岁那一年自己考上广海大学后响应号召入伍当兵,因为从小喜欢运动,身体素质极为出色,入伍一年后被选进特种大队,两年地狱式的训练后成为顶尖的存在,在东南军区大比武中击败无数强手,其后十八次外出执行特殊任务全部成功,一时风光无限——自己甚至开始憧憬日后能够成为一名将军。但是,半年前的一次休假外出碰到一个人调戏一个女孩子,路见不平自然拔刀相助狠狠地教训对方一顿,却没有想到被自己打残的人竟然是军区一个师长的儿子。
在这件事情之后,不仅仅自己的将星梦破灭,而且被迫退伍之后又被学校开除、连学籍都没有了。
罗天从来也不后悔狠揍那个师长儿子的事情,唯一觉得对不起的是自己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部队扫地出门绝对会非常难过。
为了不让家里的父母发现这件事情,罗天当起了保镖,拼命接任务,好凑够自己还在部队的时候发的那些钱寄回去。
尽管罗天双眼悲伤只是一闪而过,但方茹还是注意到了——她一直以为罗天是个阳光男孩,当兵或者当保镖不过贪图刺激的生活,但现在看来绝非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方茹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甚至有一种想把罗天抱在怀里安慰一下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肯定经历了一些很不容易的事情,然而就算是这样还依然乐观,能够做到这一点不是那么容易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心痛。
方茹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看得出来罗天不想谈这件事情,于是转移了话题:
“这里的工作很快就可以结束,还需要一个月吧。”
“方教授,你到底想找什么?”
把最后的一块午餐肉放进嘴里,罗天随手把空罐头扔进了火堆里。
也许是喝了一点酒,方茹今天晚上很有淡兴,先是用棍子拔了一下火堆里的木头,然后说:
“‘莫道石人一只眼,搅动黄河天下反’,这一句话你听说过吧?”
“知道,读书的时候历史课本上有说,以前有一个电视剧还演过这个故事呢,说的是元末红巾起义的事情。”
点了点头,方茹说:“元朝末年,天灾民不聊生,各地流传着一句民谣:‘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1351年朝廷强征各地民夫修治决口的黄河,民夫在挖河时发现泥水之中有一独眼石人,于是同年5月韩山童、刘福通在永年白鹿(路)庄聚众三千人,杀白马、黑牛立盟起义,以红巾为号,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红巾起义。”
“没有错,是这么回事。”
罗天点了点头,继续说:“韩山童是白莲教的人,民谣是他散布的,石人也是他事先埋下去的。”
“历史书上确实是这样写的,但我认为这一场起义的真实情况没有那样简单,我认为这一场起义是巫师所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起巫师想夺得天下政权的尝试,韩山童是一个掌握了巫术的人,那只石人是他用来诅咒元朝和蛊惑别人和他一起造反的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