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阁的落雪姑娘?”
“……”
“都不是,那肯定不是风月楼的小令月,她只有我这情哥哥,现在还在我屋内小憩呢。”陈牧挠头道,“所以你丫到底谁啊?”
堂上传来一阵隐晦的笑。
剑心阁大公子齐瀚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他听闻陈家三少爷行事离谱,但没想到这么离谱。
怡红院群芳谱本谱是吧?
齐瀚冷笑一声道:
“你想不起来就让我来告诉你,你去风月楼前曾去过天外楼,当时你去了事先预定的上品客房……”
“说正事,别耽误我喝酒的时间。”
青年青筋狂跳,但还是咬牙切齿的将一沓签字画押的证词塞到陈牧怀里:
“证词在这里,你要是个男人,就莫要耍赖。”
陈牧好奇拿来一看。
「我见着三少爷醉醺醺的闯进剑心阁女眷的房间」
「剑心阁门人落脚的房间里传来女子尖叫」
「三少爷的事没人敢掺和,我们只敢私底下画押作证」
……
陈牧匆匆扫了几眼,甩了甩手上证词道:“老哥,你就带这东西来我饮雪山庄?”
齐瀚冷声道:“敢做不敢认?”
陈牧似笑非笑道:“长老们看过这证词吗?”
长老会一阵沉默。
这下陈牧自己都绷不住了。
好家伙,长老会是对自己有多不信任啊。
连庄主这边的自己人都没怀疑这件事。
三少爷,看你干的好事!
算了,我自己来。
他一把将“证词”甩在齐瀚脸上,混不吝的破口大骂道:
“放你他娘的屁!”
齐瀚怒火中烧,但知道不能失了分寸,没有动手,只是怒道:
“陈家就这样教你的?”
“少他娘的先扣帽子,人证,物证,动机你一个有准信的都凑不齐,来这狗叫什么?”
“你……”
“我什么我?人都不带过来,整个签字画押也算人证?”
“我……”
“你什么你?天水州府城不认得本少爷的人都大有人在,你一武州的深闺大小姐,跑咱们这来能有一群人认出你们身份,你脸可真大!”
“可……”
“行了,别说了,我可是败家子,几个月前都不修行武艺的,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一个武家出身的大小姐,被一个普通人欺负吧?你们剑心阁这教导能力,保得住武州吗?”
锵!
利剑出鞘,直指陈牧喉咙。
齐瀚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此等欺辱吾妹之仇,我必要让你付出代价。”
“放肆!”
三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音如洪钟般震耳欲聋。
“陈牧便是真做了猪狗不如之事,也轮不到你齐家处置。”
众长老也是怒发冲冠。
“小小年纪便敢搬弄是非,口出狂言,真当我不敢杀你?!”
“俺还说你夜间上门糟蹋了俺十三房小妾呢!”
陈牧嘴角一歪。
虽然这群长老的话不中听,但确实是站自己这边的。
还有某位长老,谁当你十三房小妾真是倒了血霉了。
“安静!”
陈三行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嘴里发出一声大吼。
恐怖音浪传来,刹那间堂屋灯笼熄了又亮,陈牧只觉得一阵轻柔的血气缠绕在自己身上。
下一刻,场下的齐瀚众人竟被吼得衣衫破碎,眼中都是一阵目眩,身形摇晃难动。
——但却再没争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