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森说道：“不，不止是学习。约纳斯，做我们这一行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要我们对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做到坚硬似铁，否则的话，你的一生都会活在痛苦之中。因为我们的掠夺，会有无数的人生活在贫穷里，因为我们的支持，会有无数的人死在枪口下……”

约纳斯说道：“约翰森叔叔，我们需要谨慎一点。”

约翰森笑说：“在你回房间以前，我们已经用声纳探测，电子探测，微波探测，详细检查了房间，在这里，我们的对话只能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约纳斯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这些都是相对的。约翰森叔叔，我们掠夺了一些人，也帮助了一些人。我们供应的武器杀死了一些人，也挽救了一些人。掠夺和战争不会因我们开始，也不会因我们结束。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

“难怪里奇先生这么重视你。”约翰森笑了起来，“等我点燃这根雪茄。”

艾莉尼将雪茄剪和喷枪都递了过来，约翰森细心地剪断了雪茄的尾部，将雪茄离火苗差不多5厘米，细心地烘烤着雪茄，等包叶都沁出了烟油，约翰森才慢慢点燃。

重重地抽了一口，约翰森将烟雾包在嘴巴里，陶醉地闭上眼睛享受了一番，才睁开了眼睛，吐出了烟雾说道：“的确是珍品雪茄，口感温和顺滑，香味浓郁而不辛辣，感觉比古巴的雪茄还要好，我喜欢这个口味。”

约纳斯笑道：“那么这雪茄也算我挑对了。”

约翰森哈哈一笑，“你挑的人也非常正确。”两个哈哈大笑了起来。

艾莉尼翻了个白眼，“先生们，别忘记了你们的时间都很紧急，非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无聊的话题上面吗？”

约翰森咳嗽了一声，将话题转入了正题。“约纳斯，你对尼日利亚有了解吗？”

“一些资料上的了解而已。”

约翰森点了点头说道：“因为里奇先生早年被通缉，所以他一直没有真正投资石油行业的上游，也就是油井的开发。我们的公司一直主要以贸易和工程服务为主，集中在尼日利亚的东南几个州。除了在三角洲和河流州，我们驻扎了大部分的保安团队，负责保护我们的石油运输，在巴耶尔萨州，还驻扎着我们的一支尼日利亚本地的海盗团。”

约纳斯皱了皱眉头，“海盗团？有必要这样吗？”

约翰森哈哈笑道：“当然有必要。这支海盗团队都是伊贾部落的族人，他们那里虽然有大量的石油，可是因为一直没有通电，配套设施落后，所以算是尼日利亚最穷的州。即使没有我们的支持，他们也是依靠打渔为生，现在有了一个赚外快的机会，他们比我们期望的还要积极。”

“那么这次的武器主要是跟他们交易吗？”

约翰森摇了摇头说：“不，他们本身就在海上活动，所以他们的武器根本就不用交易，直接在海上供应他们就好了。在尼日利亚，一共有两百多个部族，仅仅在东南油区一带，就有超过一百个不同的部族。与我们打交道的虽然只有十分之一，却都是大型的部族。而他们，对武器需求都很迫切。你知道我们与他们交往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吗？”不等约纳斯回答，他就说道：“最困难的就是保密性。我们不仅要防着国际刑警，跨国公司，尼日利亚政府，更要防备着他们敌对的部族知道我们供应武器。”

“所做的这一切划算吗？”

约翰森说道：“当然，我们只是单纯的生意人，需求决定了市场而已。武器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种货币，一种比欧元和美元还坚挺的货币，唯一能够比它坚挺的就是粮食。”

约纳斯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作为纯粹的生意人，道德的高尚与卑贱都不是我们考虑的对象，只是生意而已？”

约翰森抽了一口雪茄，在烟雾中沉默了一会。“约纳斯，你很聪明，但是知易行难。要了解一个行业，就必须先投入进来，这次的交易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约纳斯说道：“我需要知道一些交易的细节安排。”

“当然。等你参加完这次的论坛，我们再来具体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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