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听到声音挣扎着起来,两只手伸着,探在前面:“郭敬是你吗?”
引鹤被眼前的一幕搅得心肝疼,她腿上的血浸湿了她的牛仔裤,眼睛无神空洞,人也消瘦了不少。
郭敬看着她的样子,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眼珠没动,又侧目看了引鹤脸上的表情,回道:“是我,走先带你去医院。”
“好。”
郭敬办弯着腰,试探性的拉起她的手臂,不知道能不能抱她。
引鹤上前轻松的把她抱起来。
阮棉棉:“不用抱我,扶着我走就行!”
郭敬抱她,她还是有点害羞的,怕占了小伙子便宜,双只手规矩的放在腿上,不敢搂他的脖子。
眼睛看不见了,但嗅觉却特别灵敏,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檀木香。
阮棉棉猛吸了几口,怅怅说道:“郭敬,你怎么跟那个负心汉用一样的香水,你不怕他刀你呀!”
引鹤脸色黑沉,惊目低头看着怀里的她,自己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什么时候还成了负心汉?
郭敬:这可让我怎么回呀?饭碗要砸了。
阮棉棉没听到他回答,腹诽:这小子,意识还挺强,背地里都不敢说老板的坏话。
可见引鹤平时御下有多严格。
心里暗骂了引鹤一路,没有在张口。
郭敬抱着她跑的很快,大气不带喘的,体力那叫一个好,直到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被平稳的放在椅子上,感觉到了身边站着的郭敬离她很近,鼻息噗洒着热气。
听医生的声音应该是一个中年有经验的,他问了饮食,翻了她的眼皮,拿手电筒照射。
他的问题,阮棉棉都老实巴交一一回答,脑袋灵光的的连喝了什么牌子的水,点了哪家的奶茶,吃了什么菜,事无巨细,全部都抖露了出来。
引鹤冷笑,说厌食,还吃这么好,真是一点没亏待自己。
最后阮棉棉又说了自己三天前就开始头晕,呕吐。
头晕?引鹤打量着眼前的小刺猬,确实比以前瘦了不少,难怪刚才抱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如同小孩一般的重量。
想到这里,他的牙龈要的在腮边鼓起,有些无措和懊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坚持,把她留在身边,她现在也不至于受苦,自己也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最后那个医生啧了一声,阮棉棉心都被他啧停了几拍,咋滴?得了全世界罕见病呀!
手摸索着扶在医生办公桌上,哆哆嗦嗦的问道:“医生,你别啧呀!能治吗?不能治我就不浪费钱了,毕竟苦钱,比吃屎还难。”
“先去检查,我怀疑是头部的问题。”
她的思绪陷入了一篇混乱和恐慌中,只能无助的点头,脑袋里长东西了?肿瘤?压迫神经了?她把坏结果都想了一遍,要不是郭敬在,她顾忌老脸,现在怕是都要被自己吓地尿裤子了。
然后就是敲打键盘和打印机的声音,阮棉棉都竖着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了什么判她生死的话语。
“好的谢谢医生,我们先去检查!”郭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阮棉棉平时虎了吧唧的样子,和现在形成了最强反差,在‘郭敬’的怀里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