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箭毙杀六名突厥骑兵。
令当前突厥人突击之势一顿,不过如此依旧不能阻止突厥骑兵杀来。
正当无数突厥铁骑要淹没李重九时,李世民率着数百骑兵从后赶到。.
“上马!”
李重九只觉有人一拉一拽,将自己扯至马上,转眼一看原来乃是李芷婉。
“放箭!”
李世民大喝一声,一众骑兵对着迎面杀来的突厥骑兵,一阵乱箭!
“始毕已死!”
数百骑兵齐声咆哮。
远处随着金狼大纛的倒下,突厥军的阵脚已开始散乱。
隋军乘势反攻,而突厥军不明情况下,亦不肯再死战下去,万一始毕身死,草原之上就要大乱,突厥的霸主地位,将会受到铁勒诸部的挑战。
如此数年之内,草原之上将是一片大乱,突厥人根本无力南侵。
“混账!谁说我死了。”
在人堆之下,始毕将压在身前的护卫一推,把肩头上的锐箭一拔而下,顿时鲜血淋漓。一旁突厥人的巫医,连忙将一把药粉撒在了始毕可汗的肩上止血。
始毕可汗倔强的重新上马,待见四面已是风云突变。
眼见自己金狼大纛一倒,隋军在杨广指挥下,开始大反攻,而突厥军则是士气衰退。
“可恶,一场大胜,转眼即被隋朝人偷走了,”始毕可汗大怒之下,肩头鲜血直流,“我饶不了那放箭射我之人,誓要将之扒皮。”
“可汗,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一旁赵德言策马言道,言道,“隋帝已脱困,如龙入大海,再也无机会擒之。”
“不过数年之后,隋室倾覆的必然的,正是将来可汗可乘势入主中原,这一次围困隋帝于雁门,已足令中原之人胆寒,我们不必争一时之长短,日后再图大业。”
听赵德言之言,始毕可汗哈哈大笑,言道:“我怎么会不知,放心,只要我们突厥人自己不乱,这草原,这天下无人会是我们铁骑对手。”
说到这里,始毕可汗双目一凝,言道:“用你们中原人的话,报仇之事,来日方长,传令下去撤兵!”
始毕可汗言毕,突厥牙帐所在,三只巨大的牛角号呜呜地吹起。
金狼大纛重新竖起,各方突厥军皆是心定。
各处仍在激战的突厥兵,听闻号角声之后,不再纠缠,纷纷纵马脱离战圈,开始撤退。
突厥人十几万骑兵来去如风,隋军根本追击不上,眼见自己取得优势,但仍阻止不了突厥人退兵。
正是先行者不躁,殿后者不惧,突厥人井然有序开始全面退兵。
“启禀圣人,二十万突厥铁骑正在败退!”
樊子盖向杨广叩头一拜,大声言道。
眼见突厥大军席卷而去,杨广龙袍一甩,冷然言道:“突厥匪寇,我何时放在眼底了。”“吾皇圣明,天威浩荡,远逐北狄!”裴寂大声言道。
杨广笑了笑,言道:“此番能退突厥,多亏众卿协力,方才直冲突厥可汗陷阵死士,是何人统领?”
樊子盖看了李渊一眼,大声言道:“乃是唐公之次子!”
杨广听了有几分讶然,双目烁烁,言道:“李卿,果真是你之子。”
李渊上前一步,言道:“这还是多亏了天子上阵奋战,樊公居中调度策应,犬子不过效一点犬马之劳,不敢居功。”
杨广听了哈哈大笑,言道:“李卿,何必谦让,你李家父子,正可谓疾风劲草,板荡忠臣。”
李渊听了当即大喜。
这时长乐公主,在一旁言道:“父皇,方才我见突厥金狼大纛突然被射落,不知是何人所为?”
杨广嗯地一声,言道:“金狼大纛被射落,这是怎么回事?”
“想必是唐公之子,奋然建功,听闻令公子骑射无双,乃国之大将。”樊子盖现在也算为李渊投桃报李。
裴寂在一旁,言道:“臣方才观战,似有一骑直突突厥可汗而去,金狼大纛被射落后,众军齐呼始毕已死,我军这才士气振作,大败突厥人的。想来必是唐公之子。”
言毕众臣亦一番疾捧,锦上添花之事,人人喜作。
李渊立下救驾大功,此前一直受得猜忌,天子必然释然,眼下故而人人捧之。
李渊心以为李世民指挥三军,必不会亲自上阵,但是既然是刺杀突厥可汗,不是李世民的大功,亦是他的部下,故而自承此功,亦没有什么。当下受压抑多年的李渊,这一刻终于吐气扬眉。
二十万突厥铁骑,终于退却。
战场之上,枪折剑断,马尸伏毙处处。
李世民,李重九他们一行数百骑,追击得人疲马乏,听得鸣金收兵之声后,缓缓而退。
放眼望去,皆是尸横遍野之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