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声音温和而坚定,试图跟这白蟒好生解释。
身后的闾丘见明川如此,心中不免泛起几分佩服来。
不愧是圣主,面对一个畜生也如此好言好语。
刚才双方交手他看得出来,明川有好几次都是可以下杀手的。
但他都忍了。
并不想伤害这林中生灵。
就在他与吉洲两人内心都一阵腹诽时,令他们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明川竟抬起手来,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自己心口处扎了一刀。
“圣主!”
“明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刀口并不深,但鲜血仍旧止不住的流出。
明川甩开身边两人,顶着湖泊中那双眼睛带来的巨大压力往前走,半跪在湖泊边缘,忍着剧痛朝着伤口处摁压。
一捧心头血流进他的手心。
明川将这捧血放入湖水之中。
原本平静冰凉的湖面忽然间被这捧血给侵染了几分,血气朝着白蟒的方向往深处缓缓游走过去。
“我多年修行,从小吃了不少灵丹妙药,我的血对你来说是大补,就当是我这次进入祭亡山的报酬。”
湖水之下,血液缓缓涌入白蟒的嘴里。
它嘶嘶的吐着蛇信子,那双原本嫉恨的眼睛当真逐渐恢复了平静。
最终变得如这偌大的寒山一般冷漠。
这次,它足足看了明川好几分钟,才终于转身,朝着湖泊深处游走了。
吉洲见状忙上前来查看,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药跟绷带拿出来给明川处理伤口。
“明哥,这下没事了吧?”
明川大呼出一口气,摆摆手。
“没事儿。这山中生灵全都是有灵智的,还真是有点难搞。”
这些家伙可不比山下的人,不能随随便便出手灭杀。
否则破坏了原本的生命使然,还真是有会遭报应的可能。
明川捂着心口,疼得咂舌,笑道:“这还真是难得受一回伤,最近接二连三的,看来我也得回去多多锻炼了。”
吉洲眼中满是心疼。
他从明川刚下山不久就跟随到现在,看着明川是如何在这龙国大佬云集的地盘上挣扎升腾的。
越是想往上走得更深,那便越是会遇到更多压力。
否则,从前的明川怎会受伤?
明川回头就对上吉洲那可怜兮兮的眼神。
他笑了,忍着疼拍吉洲的臂膀:“愣着干啥?怎么还娘们唧唧的看着要哭要哭的?哥没事儿,就一点小伤,又不会死!”
“别闹这死出嗷。”
“走走走,继续赶路!”
明川故作轻松,笑完扭头别过两人,转脸就疼得龇牙咧嘴。
踏马的。
他还就只有在山上被师父跟几个师姐联合起来收拾才有这种受伤到浑身疼的时候。
今天真是出大血了。
他拿出玉龙膏往伤口上抹了一把。
凉丝丝的气息从伤口处往里钻。
像是一根无声无息的细针,带着肉眼无法见着的线,在从他的伤口处一点点穿过,将他的伤口缝合起来。
这股凉意没有这祭亡山上的寒意刺骨,反而是温和的。
绷带一绑上,鲜血很快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