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毒品,开始贩毒的?”
“这个,这个,到底好久我也记不清楚了,最近几年才开始了吧。”谢华军东张西望的,顾左右而言其他,注意力开始不集中了。
“谢华军,你老实点,不要东摇西摆的,你必须坦白从宽,不要负隅顽抗,要想争取自由,要想争取活命,这就是你的最后的机会,你如果回避这个问题,只会加重你的罪责。你如果如实的回答清楚这个问题,把一些细节都告诉我们,我们会给你争取宽大的机会,对于你来说,机会,这的确就是最后一次了。失去这次机会,你的杀人案,这目前都是摆起的事实,杀人抵命,你是清楚的,你应该是死刑逃不掉。但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现,我们可以给法院提供你的证据,可以给你申请减轻罪责,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袁所长,袁所长,我一定配合,我一定配合。”在可以有求生的希望面前仍然选择死亡的,只有20世纪初期的出生于工人农民家庭的与上中层阶层有着杀父夺妻之仇的基层地下党员。
谢华军显然不是那种人,他曾经有钱,曾经过着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他的选择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到。
“是吗?我想,你应该是一个聪明人。你想嘛,你如果说不想争取这个机会,你知道的,孟达菊本身就在我们手里,什么情况我们找她问不到吗?我们这是看在你是子俊所长最好的朋友的面子上,看在这个份儿上,给你这个机会,说白了,就是要给你减刑,不判你死刑立即执行,我们在给你这个台阶,就看你下不下?珍不珍惜?”
“袁所长,你说,我一定配合。”谢华军脸上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还是刚才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毒品,开始贩毒的?”
“6年前开始贩毒的,那个时候我高中刚刚毕业。其他同学读大学去了,我没有考上,很自卑很泄气,就南下打工。在珠海一个酒吧,认识了一个叫孟达光的男人,就是他带我走上了贩毒的道路。”
“他给我很多钱,教我抽烟,教我大吃大喝,教我玩耍酒吧的美女,带我走上了高消费的路。对于他,我觉得他非常神秘,非常有钱,非常大方,是我的偶像,我喊他孟大哥。”
“形容一下孟达光的形象啊。”宋文权说道。
“孟达光,当时四十岁上下,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很多沧桑的痕迹,但却帅气十足,他身高175厘米,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场。一双深邃的眼眸,时而透露出冷酷与决绝,时而闪过一丝狡黠。他常常身着黑色风衣,犹如暗夜中的幽灵。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威严与霸气。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嘲讽着那些试图挑战他权威的人。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尽显沉稳与干练。在他的周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有时候让人望而生畏,却又不得不为他的魅力所吸引,哪怕明知那是致命的诱惑。他身边的美女很多,每天都在更换,当时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榜样,是我们毕生追求的最高目标。”
“看来你是他的崇拜者啊。”
“是的,他也看出了这一点。也在着力培养我。六年前的冬天,北方已经是白雪皑皑,他带我往南,带我往泰缅边境去游玩,到了那个地方,他第一次向我讲述了毒品的故事,并且要求我也加入他们的贩毒集团。我当时很害怕,知道贩毒是要判死刑的。但是我吃了他的,用了他的,玩儿了他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从其中脱身了。在加上,他给我一个姑娘每天无微不至的伺候我,已经把我深深地捆绑了,如果我不加入,她就会离我而去。而且,我还知道,如果我不加入他们集团,我很可能被他们挖去心脏,废去手脚,被随便丢在荒山野岭。因为我看见过不加入他们集团的人,过几天就消失不见了的现象。有一天,我半夜惊醒,看见伺候我的那个女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正要刺进我的心脏。我大惊失色。她说,夫君,你这么久了,还没有给老大表态加入,我收到指令,今晚就要挖去你的心子和腰子拿去卖钱。我这么爱你,我真的是下不了手啊。为了活命,我赶忙答应了那个女人。第二天我就加入贩毒集团。当天,我就穿着携带毒品的棉衣到了边境。”
“你前前后后搞了多少次?合计销售毒品有多少斤?”
“这个真是记不得了。”
“如果我们以后调查出来,你的这个数据不准确,或者说出入太大,我们肯定是要找你的啊。”
“放心,袁所长。”
“最多的一次是在哪里?什么时候?你现在仔细想想这些问题。现在你可喝点水,抽支烟,或者需要中午饭,我们给你提供。”
“谢谢,我饿了,希望来点米饭和菜。”
”子翔,我中午回去休息一下,年纪大了,有点遭不住。”
“好的。教导员,那你慢慢回去,在所里吃中午饭吗?我叫晓敏去给你端一份过来。”
“不用,我回家去吃,婷婷给我准备好了,才给我发的微信。”
回到家来,宋文权和了一碗婷婷炖的黄精+番茄+胡萝卜+猪蹄汤,吃了半碗饭,便去休息。他翻出枕头下面的画册,里面全是妻子青春靓丽的照片,几乎和婷婷的现在一模一样。
宋文权的妻子,也就是宋婷婷的妈妈周俊芳,温柔,善良;漂亮大方,和他一起是滇东警院的同学。那时候他们是警院成绩最好的一对,周俊芳是校花,宋文权是第1名,由于两个人的成绩都好,表现也很优秀,老师们也就没有干涉他们的恋爱。校里校外,几乎在省城,到处都留下了他们青春美好的倩影和亲密游玩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