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成忍不住问:“贺少有没有来看你?”
温迟睫毛微颤:“没有。”
“那你打电话让他来呗,记得找机会和他多见面。”温国成吩咐完,达成目的离开,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老板下派任务给最底层员工,连最起码的慰问都没有。
温迟缓缓睁开双眸,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觉得可笑。
接下来她既没给贺霁川打电话,也没和家里联系。
就这么住在医院里,难得落个清静。
夜里,温迟早早睡下关了灯。
外面走廊里时不时传来脚步声,似是护士在查房。
温迟翻了个身,面对着窗户准备再次入睡。
就在这时,一种莫名被人盯上的直觉涌上心头。
温迟背脊发凉,听到轻微的开门声。
她默默攥紧被子里的温度计,背部微微紧绷,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危险。
然而就在这时,她闻到一股似有如无的男人香。
苦杏何松的香水味,是贺霁川用的。
一瞬间,温迟松开了温度计,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她承受不住那道越来越专注的目光,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的时候,身后的人忽然凑近。
接着,温迟的耳廓被一阵温暖气息包围。
贺霁川俯身轻哼:“睡醒了就起来,装什么?”
温迟睁开双眸,对上他略带讥讽的目光。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不明白这人半夜偷偷来这儿看自己,语气怎么好像是她做了亏心事一样。
温迟挑起柳眉,质问:“大半夜的,贺少偷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我只是尽尽前男友的职责,看你死了没有。”
贺霁川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墨黑的眸子布满玩味。
他上下打量温迟:“要是你死了,我报复谁去?”
温迟望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子,不甘示弱地回怼:“贺少,你这嘴硬的样子真是好玩。”
贺霁川半眯眸子:“我嘴硬?”
温迟翻身下床,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似笑非笑:“还是说你想我想的夜不能寐,担心我在医院里有事,特地过来看看?”
话音刚落,贺霁川的脸色一下黑了。
他忽然凑近,在温迟陡然僵住的时候,修长指尖穿过温迟的头,紧紧扣住她的后脑。
动作堪称凶狠霸道,却没有用太重的力道,只禁锢着温迟,要她与他对视。
离得太近了,温迟几乎能看到贺霁川的眸中燃烧着怒火,以及眸中脸色略显虚弱的自己。
贺霁川低哼一声,凑到温迟耳边低语:“别太看得起你自己,我对你只有报复的兴趣,没有其他。”
他托着温迟的下巴,眸中冷光逼人:“还是你想再攀附我,从我这里坑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