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古弘玉对原身过往没什么代入感,可简凌云恶毒刻薄的侮辱之言、高高在上的施舍之态仍旧让他须臾间就怒火中烧,继而直冲脑门。
这贱货实在欺人太甚!
然而,古弘玉心里清楚。
像简凌云这种武艺高强、见多识广的人,肯定极擅长察言观色。
所以他脸上不敢流露出仇恨,眼底亦不敢闪过所谓的“一抹寒光”,但是又不能面色不变暴露自己很能隐忍。
普通人遇到同类情况,几乎不可能毫无波澜,没有一丝丝情绪波动。
他目前的恰恰是“普通人”。
因为不想引起简凌云的戒心,虽说人家可能压根不在乎,但他不想赌。
于是,他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滔天怒火,借着低头的掩饰,先故意露出一些悲伤,随即勉强挤出些许笑容,捧着简凌云的脚小声道:
“妾身谢主母赏。”
话刚说完,心下又不自禁又泛起了悲哀,真她妈苦逼!被侮辱还要道谢。
“怎的?你不高兴了?”
正如古弘玉所想,简凌云的目光何等敏锐?马上就发现了他的变化。
“妾身并非不高兴。”
古弘玉一边说着,一边换上了伤心的神色,“只是刚刚又想起自个卑贱的出身,难免心生悲苦。”
强颜欢笑?呵,在本王面前连哭也不敢哭,真是个胆怯的弱男子。
简凌云见古弘玉悲色甚浓,并没有产生什么同情心,反倒愈加轻视。
她刚要开口,却惊讶地看见古弘玉渐渐换上了暖颜,“不过妾身以后再也不会悲苦了,许是日日暗里求神拜佛生了作用,这才被主母垂怜赎身,得以脱离风尘苦海,进府享福。”
终归不是铁石心肠,简凌云听了这番“真情实意”的话倒是稍感内疚。
“玉昭容,本王方才是言重了。”
不过这点内疚很快便消失无踪,她轻咳两声后,淡漠道:“只要你老实听话,本王必会让你有享不尽的福。”
老子最讨厌谜语人!
古弘玉再闻简凌云让自己听话,心底瞬间又增加了几分恼怒,对方所说的听话肯定另有所指。
贱人,老子迟早骑你头上。
又一次发下重誓后,尽管已经没有了服侍简凌云升天的心思,古弘玉还是脱鞋上榻,准备开始施展手艺。
这方面他倒是完全不慌。
专业对口。
……
一袭一袭的浅紫流苏下,一层一层的朱粉纱帐内,烛影绰绰,香气袅袅。
迷离与朦胧交织的旖旎中,古弘玉已跪坐在榻尾。而简凌云,翻了个身趴在铺着华美云罗绸的软榻,侧头枕在臂弯闭上了桃花眼眸。
“主母,妾身开始了。”
说话当中,古弘玉的目光从简凌云的头顶开始缓缓移动。雪白鹅颈、系着一条红绳的光洁玉背、合度的腰肢…
再往下,曲线陡然扩大,以至于亵裤都被撑出了惊心动魄的浑硕轮廓。
他的视线在此稍作停留,脑海中蓦地冒出一个念头:“怕不是能承‘千钧之力’,如果能利剑入匣,那滋味…”
杂乱的念想中,目光滑过两条耀眼白腿,最后落在了稍有些大的双脚。
与此同时,弯腰握住了右脚。
古弘玉没有恋足癖,兼之简凌云的脚并不好看,他没多瞧直接按了起来。
下一刻。
简凌云长睫微颤,只觉脚心一股酸麻陡然传来。刚要呵斥,这股酸麻竟转瞬间化为热痒,差点让她哼出声来。
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的右脚被酸麻和热痒轮番包裹。初时有些不适,可也就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酸麻痒齐齐消失,唯剩那热意像活了一般,自脚底缓缓流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