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
这三个字是对方咬着牙说出来的,可当看见来人范无咎瞬间就蔫儿了,手中的哭丧棒也收起了攻击形态,重新变成了一头大一头小的棒槌。
范无咎没了敌意,对方的敌意却愈发的强烈,那眼神仿佛是恨不得咬他一口。
泰媪分身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个现在是不是没我什么事了?”
“一边凉快去!”
两人异口同声道。
泰媪分身委屈的应了一声,随后就站到了一旁,不在掺和两人的事情。
“我还说你能一直躲着我!”
范无咎无奈道:“牧沐,跟你说过那件事只是个意外!都怪谢必安那家伙!我也是受害者!”
来人正是奉卞城王之命守在黄泉路上的牧沐。
不过现在牧沐的神情激动,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三道黑色条纹,身形大了一圈,双手双脚也成了宽厚长毛的爪子。
与之前和鬼王战斗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此时她不仅眼中满是怒火,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范无咎在一旁安慰道:“你这是何苦能?卞城王在做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为了他的野心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吗?”
“我的这条命是毕叔给的!我还给他又如何!”
她怒喝道:“受死吧负心汉!”
范无咎无奈道:“真不赖我!都怪当初谢必安出的馊主意,那老小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真不怪我!”
“之前一直没机会,现在我就送你上路,之后再拉那小子陪你上路!”
说完举剑便刺。
牧沐的武器是十五寸的短剑,但她的韧性和爆发力强,短剑爆发出的战斗力竟然稳压范无咎。
“我说你为什么不能忘了这件事呢?你这么记着对你对我都不好!”
面对范无咎的苦口婆心,牧沐的攻势反而更猛烈,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短剑像游蛇一样,让范无咎防不胜防,不一会儿身上就挂了彩。
也不知道是不是范无咎无心战斗,牧沐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口,但她越战越猛,一会儿的功夫就逼得范无咎后退了十几步。
“你在打我就要还手了!”
“我怕你不成!”
范无咎大喝一声,只见一层黑雾笼罩到哭丧棒上,一张张巨口无序的张闭着,显得杀伤力十足。
突然哭丧棒接住了牧沐的一击,很快巨口就死死的咬住了短剑。
牧沐使劲的拉拽,却发现根本无法拿出自己的武器,便以短剑为跳板,直接从范无咎头上跃了过去,同时另一只手稳抓范无咎的领口。
就在她落地的一刹那,哭丧棒就朝着她砸来,只不过那一张张大口都闭上,不像之前那般张牙舞爪。
牧沐在空中扭动腰肢,她的腰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发力,竟然在空中平转了一圈,双脚踩在了哭丧棒之上。
范无咎继续攻击,这次他瞄准了牧沐的脚踝,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小腿,另一只手挥动哭丧棒就朝着牧沐砸去。
牧沐刚想躲避,突然间浑身麻痹,她扭头看去,却发现泰媪分身双手结印,自己头上出现了一团雷云。
见牧沐看自己,泰媪分身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随后又召唤出一道阴雷,砸在了牧沐身上,她这下身体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范无咎手中的哭丧棒只是轻飘飘的砸到了牧沐身上,见牧沐被麻痹,他忙对一旁的泰媪分身招呼道:“快跑!”
“哦哦。”
而牧沐则艰难的转过头看着范无咎离开,她眼神中难掩一丝失落,却又有着一丝笑意,见范无咎消失在自己视野中,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地上,思绪飞回来好久之前,那时候她还不认识卞城王,只是一只刚刚化形的妖兽
两人就这样跑出去一里地,发现牧沐彻底失去了两人的视野,这才停下了脚步。
泰媪好奇的问道:“我早就听说你和牧沐有仇了,今天怎么看着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这只是个误会。”
泰媪分身眉头一挑,语气揶揄道:“可不像是误会哦。”
“你想说什么!”
见范无咎气急败坏的样子,泰媪分身眨眨眼道:“当我没问。”
“好了!接下来要去哪儿?”
“黄泉和忘川的连接处。”
范无咎疑惑地问道:“那里不是离卞城王的行宫挺近的?”
泰媪分身摆摆手:“我也不清楚,反正本尊告诉我去那里找她。”
“你有联系她的方式?”
“是她联系我的。”
范无咎想了下道:“看着点儿吧,我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