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事很精彩。
虞听晚只恨不能当面瞧。
她没在屋里吃朝食。这会儿抱着碗,坐在院子扒拉,眼巴巴看着赵家方向的围墙。
全程听下来,就很快乐。她甚至能想象出胡耀祖这会儿脸色多难看。
等人走了后,虞听晚都有些意犹未尽。
前世胡耀祖和褚夫子定得逞了,故翁婿之间没有罅隙。
可眼下就不好说了。
偏偏胡耀祖答应了婚事,即便这事不成,他在镇上学堂也得仰仗褚夫子。有再多不满,也只能憋着咽下去。
真可怜。
都要扭曲了呢。
魏昭被安顿在一旁的轮椅上,神色恹恹。
他很久没出屋了。
外头空气清新,这几日窝在屋里的混沌,都能被吹醒几分。
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怀里还揣着暖炉,倒也不觉得冷。
他视线落在虞听晚身上,姑娘嘴角往上弯起,幸灾乐祸的姿态毫不掩饰。
这时她扭头看了过来,笑意转而渐浓。
魏昭眼皮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
虞听晚张了张唇,嗓音温温柔柔:“我感悟颇多。”
魏昭不是很想听。
他挪开目光,身子往后靠,仰头去看天色。
是艳阳天。
他的棺材估摸着今儿就能运到老家夷陵了。
他眼里闪过烦闷。
是的,魏昭嫌四皇子应殷多事。
运去老家做甚?夷陵的长辈可不得哭岔气了。
肩膀被人用指尖点了点。
魏昭没理,抗拒之意显而易见。
虞听晚:“夫君就没有吗?”
魏昭:“没。”
虞听晚:“我不信。”
魏昭:……
虞听晚挨近了些,乐此不彼的继续戳他。
魏昭真是……丝毫不意外。他的脾气就没那么好过。
他沉思片刻。
“物以类聚,人狗殊途。”
虞听晚:……说的漂亮!
可这不是她想听的。
“还有吗?”
魏昭:“赵夫子是不错的先生,对所有学子一视同仁。”
这话,也让虞听晚认同。
“是这样,就褚夫子那死德性,也不知赵俞在他手下吃了多少苦。”
虞听晚:“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方才褚夫子都那样说了,就差指责赵娘子管的严,可赵夫子却觉羞愧。”
说家里大大小小事都听赵娘子的。
这是在为赵娘子撑腰啊。
虞听晚终于讲到重点:“大丈夫惧内,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觉得呢。”
魏昭:……呵。
他不想理。
魏昭甚至想要把身上的棉被推开,试图站起来走远。
可他被锤了一下。
魏昭心如死灰,面无表情吐出一句话。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