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前头赵家有了动静。
赵夫人抱着怀里的女娃娃,探出一个头来。
她圆脸,很是和气。
但此刻带着疑惑。
“你们家是要……”
赵娘子问的很含蓄:“是觉得路不平,重新修吗?”
别怪她问,实在是太好奇了。
隔壁卫家就很神秘。
天天有乌鸦在房檐上扯着嗓音叫唤。
昨儿男人在院子里教女儿背三字经。
女儿没有学会。
哦,乌鸦学会了。
一早就在屋檐上蹦蹦跳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这股聪明劲就把她和男人惊讶倒了。
赵夫子为此连连点头:“好!好!此鸟机灵,似开了灵智。外头卖的那些学舌鹦鹉可比不得。回头咱们囡囡听多了,一定就会背了!”
听男人这么说,赵娘子也觉得很对。
神秘的还在后头。
赵夫子用完早膳,准备去驿站帮忙。
实在是留下的官员有限,而每日过来诉说冤情的百姓太多。
一时间忙不过来,附近书院的夫子都去帮忙登记了。
可他刚出门转了个弯就回来了。
赵夫子面色错愕:“隔壁都住了什么人啊?”
“怎么瞅着都不简单。”
“怎么了?”
赵夫子一言难尽说给媳妇听:“你许是不知,昨儿我做的诗被风刮去隔壁了,登门去捡时,竟到了那病殃殃的小子手里。”
对方比他小了二十多岁呢。
赵夫子学识在县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自有读书人的傲气,不过他格外谦虚。
“我便说了句写的不好。让他归还。”
“他竟然说!竟然说,的确让他见笑了。”
赵夫子是不服气的。
然后……然后,他被魏昭指点了。
还……受益匪浅。
赵夫子唏嘘:“可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不怎么说话,可谈吐不凡,要不是身子差,只怕能走科举。”
“他娘子和母亲看着也不简单。”
赵夫子:“你可能不知道,那两人连夜吃饱了撑的在家门口刨了个巨坑。”
“这毕竟是体力活,不是卫小弟能做的。”
……
此刻,面对赵娘子的疑问,虞听晚笑容很僵硬。
虞听晚:“不是我们干的。”
赵娘子:“啊?那谁干的?”
虞听晚:“不知。”
话应刚落,青鸦的嗓音传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青鸦在大坑上空盘旋。
可背着背着它就跑题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青鸦歪了歪头,高昂又撕心裂肺。
“彩英!”
“彩英!给我生个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