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二师姐!!我回来了,那群屠夫我也喊来了——!”
李清岗着急赶来,见院子这里诡异的陷入死寂中,心底不由升起不安的预感。
刚进门槛,李清岗的话语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这幕,继而面容激动,
“师兄,你们这么快就把那老道杀了?!”
李清风顿时尴尬的咳嗽几声,止不住的给李清岗打着眼色,李清岗不明所以,还在屋内即激动又害怕的看着三具尸体。
鲁达走出屋外,看着面前数十位一手火把、一手屠刀的屠夫,抱拳道:“多谢诸位助拳,此间事了,白日里会有官府前来对接,诸位不用担心。”
几个屠夫在门口张望,隐隐看到屋内的死尸,双眼一瞪,就要多说什么,屠肆的东家立刻捂住他的嘴,转头对鲁达赔笑道,
“鲁都监随意就是。”
鲁达点点头,这才回到屋里,从地上挑选几只看得过去的蜈蚣,准备拿回去泡酒。
便见那胖泥人如同献宝一样,费劲的扛着几件东西,滚到鲁达面前,大喊道,
“主公,宝贝,宝贝啊!这可是法种珠,还有个!”
胖泥人心底还在嘀咕,让尔等泥腿子跑的再快又如何?
终究是没心眼的,只顾得嘴里快活,哪里知道为君排忧解难,积攒家资的重要性?
这个主公座下第一主簿幕僚的位置,我当定了!
鲁达闻言,定睛一看,那法种珠却是五粒圆澄澄,色若玛瑙,内部还有云烟氤氲的小珠子,当真不凡。
天龙应杀袋则是个色泽暗红的皮囊,表面还有金绣的蜈蚣吐丹图案,入手稍沉,隐约还能从袋口看到里面,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蜈蚣。
“咦?这法种珠应当是修行太上昆仑法的老道士留下的,极为纯净,内部还含有真元一炁,对我等练气修士裨益不小。。”
李清风早就想找个话题岔开刚才尴尬的局面,此刻见到法种珠立即开口。
“至于这天龙应杀袋,却是来自川蜀一带独特的炼器之法,摄入昆类,互相厮杀,角逐出异种天龙……勉强算是个法器胚子。”
鲁达闻言,哈哈一笑:“那能用来泡酒否?”
“啊?泡酒?”
李清风愣了下,迟疑道:“应该不行吧?此袋虽自成空间,但只能摄入昆类……”
“那简单,我把蜈蚣打死炮制一番后,再在体内灌入烈酒,不就行了?”
“这……好像也行?”
李清风惊了,万万没想到,那梅雨山三煞兄妹,辛苦祭炼数十载的法器胚子,到了鲁达手里,却成了酿酒袋?!
接下来便是瓜分战利品这等愉快的环节了。
鲁达分了三粒法种珠给李清风三人,李清风自觉没出什么力,本欲推辞,谁知鲁达不由分说强塞给他,说是助阵的辛苦费。
还有些祭养兵马坛的材料,各种阴邪古怪的器物,什么接生剪刀、系耳红绳……鲁达不感兴趣,也就没要。
剩下的东西,鲁达自然毫不客气的笑纳。
走出屠肆,天已经蒙蒙亮,几名捕役急匆匆赶来,恭敬的朝鲁达拱手,简单问询之后,便朝屠肆内而去。
穆润那边已经尘埃落定,捕手们兵分两路,一路搜集银伥钱,一路审问穆润。
穆润本欲狡辩,但一阵棍棒伺候,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吃打不过,只得招供。
想他机关算尽,到头来,无非逃不开一个‘名利’场。
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