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洒家……太弱了?!
鲁达突然大喊一句,
“兀那鸟道,你且小心了,洒家还会一手呼风之术,与众不同,颇有威能!”
道士闻言,不由莞尔大笑,露出轻蔑之意,
“哈哈哈呼风之术谁不会?即便你习得中等御风术又有何惧?”
“哼!”鲁达冷哼一声。
然后快速掐动法诀,唤来一阵靡靡之风,顿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看似声势骇人,却是虚有其表。”
道人嗤笑一声,也不闪退,探手一指,无形气质瞬间笼罩数十丈。
缕缕青光聚集,仿佛将空气都凝结成粘稠状态。
“再吃我一拳!”
风烟遮蔽中,鲁达大吼一声,气势如虹,直接冲来。
青光风刃剐来,随着噗呲几声,直接将鲁达染成血人,不少部位的伤口,都可见森白骨骼。
但鲁达恍若未觉,摆了个拳架,就要一拳砸下!
道士听到声音,摇了摇头,鲁达的拳劲极重,即便是他吃上一拳,也得应声倒地。
但前提是得砸中他才行!
到时候移形换影,又是十丈之外,鲁达只能干瞪眼。
然而此刻,茫茫风沙之中的鲁达,眼中掠过一丝狡黠,手上拳劲猛地收回,反手却掏出了缠绕在腰间的铁质软管。
脑海之中,那‘王世成过继给自己当儿子’的往事再现,心底那股嗔怒之火更胜三分。
目露精光,光可骇人。
大吼一声,如黄钟撞响!
“吃我一记金刚喷砂器!!”
呼咻——呼咻——呼咻!!
却见鲁达背后的铁匣宛若被引动的鼓风机,事先压缩的离合风汹涌的朝狭长的软管喷涌。
软管中填满的细沙,疯狂加速!
继而无数金刚砂、铁砂、钢砂,急烈从中喷洒而出,直接覆盖了面前数丈范围!
嗯?摄神的蝇头小术?
道人的意识稍稍恍惚了不足一息的时间。
但就是这么一刹那。
金刚喷砂打中了还未来得及移形换影的道人,一阵火光迸溅后,道人半边身子直接‘风化’了。
“啊啊啊啊!!!痛煞我也!!”
血雾漫天飞舞,道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你居然藏有法器?你这匹夫狡诈如兽耳!”
道士歇斯底里的大喊。
鲁达勃然大怒。
洒家已提前警告你了,你竟还如此咒骂,恩将仇报!非人哉!
“鸟道去死!”
鲁达得理不饶人,欺上身去。
一脚将道人踹翻在地,对着脑袋就是一拳!
道士应声倒地,血肉飞溅。
又是一拳!
脑浆子齐出!
再来一拳!
道人顿时就不动了,淋漓模糊的血肉中,一只眼珠子迷茫的盯着鲁达那宛若神魔震怒般的身影。
道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折在这里。
怎么,出了变故?
道人的目光中,流露一丝遗憾。
数息后,终究消散了气息。
一缕阴神方出窍,被鲁达那煌煌如天日的阳气一冲,便彻底化作袅袅青烟。
修者间,斗法凶险,往往是数招间便生死已分。
数招之后,杀之不得,便是印证了彼此的‘道理’,会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商谈。
什么斗战数百回合,大概率是在打假赛。
此刻,
确定这道人死得不能再死后,鲁达满意收回铁拳。
他抬头望月。
那轮圆盘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悬挂在深邃的夜空中,洒下银色的光芒。
忽有清风吹来,将淤积在山岭间的雾气吹散。
随着时间流逝,鲁达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
梦还没醒?
山下,突然传来尖啸呼喊声。
似乎是这里的动静,惊动了粮草队伍。
鲁达这才蓦然反应过来。
不对,梦里怎么会有金刚喷砂器!
这玩意儿自己刚钻研出来不久,威能自己都尚且不知。
梦境,又如何能编织出自己未知的东西,还如此清晰?!
他骤然回头,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那道人的尸体,和不远处被风吹散的狐狸骨灰。
大惊失色。
我杀了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