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别人同样对待自己时,就觉得对方惨无人道!
楚天没有理会她,转而向聂无名喊道:“无名,赶紧把傅采晨拿下!”这话的意思相当玩味,在柳恩惠听来,显然是楚天要拿师兄在她面前开刀,当下撑着力气想反抗,但楚天却稳如泰山!
“放心,我答应了风无情!”
大战二十余个回合不分上下的聂无名,脸上依然呈现着刚毅杀伐,完全看不出他此刻是否疲倦,而傅采晨却感觉气力越来越难继了,除了旧伤隐隐作痛引发的症状,聂无名的强悍攻势也是要因。
随着聂无名回答完楚天的话,他的眼睛精光一闪,傅采晨只觉从对方身上传来一股强大气劲,有如惊涛骇浪,向自己扑击而来,挡击之下,傅采晨差一点摔倒,聂无名的力道比刚才又强不少。
三棱军刺再次劈来!
这随意的一种攻势很是简练,但精芒四射的刺芒,却如夜空雷霆,有着摧山撼岳之威四周的熊熊火焰也被刀气所压,一下子变得暗淡了许多,傅采晨嘴角抽动,似乎也知这是对方一招必杀之技。
因此他也运足力气,勾出一道剑花。
但见随着黑色的光华一闪,傅采晨手中的长剑虽然以精妙的剑式加以格挡,但却好像起不到任何作用一般,刀光过处,傅采晨闷哼一声,随即感到手上生出疼痛,手腕竟然被掠夺出一道血痕。
聂无名脸上再次闪过杀伐,军刺疾然刺出。
这一次,把傅采晨劈出了两米之远。
傅采晨终于知道自己打不过聂无名,他之所以没逃走留下对战本,是想击败并劫持后者,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念头是多么荒唐,即使没有受伤怕也是五五胜负,何况对方现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随即他还见到南韩子弟都被帅军或杀或捉的差不多,而且大师始终没有出现,于是他再也无丁点战意,脚步一挪就向远处出口冲去,他深信天朝的一句古话,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显然,他想要逃窜。
聂无名看出他意图,紧随追了过去。
只是傅采晨刚跑出十余米,就听到空中响起利器破空声,他马上意识到有人放箭,于是忙挥舞长剑格挡,但在半暗半明的深夜,加上他手腕受伤,所以格挡掉十余支箭后,就感觉到大腿一痛。
继而,胳膊、小腿都中箭。
他重心不稳的倒在地上,随后就见到一辆轮椅从暗中缓缓而出,轮椅上坐着一名黑衣女子,在她周围还有数十名黑衣汉子,他们手中都握着弩弓,此刻正一边陪着女子走来,一边安装着利箭。
不用说,射中自己的就是他们!
傅采晨脸色极其难看,想不到今天真要阴沟里翻船。
下一秒,他被聂无名提到楚天面前扔下,后者却没有看傅采晨的痛苦嘴脸,而是扬起一抹温润平和的笑意,向黑衣女子轻笑出声:“冰儿,来得还真是时候,事情都办完了?没有漏网之鱼?”
沈冰儿摇摇头,简洁有力:“一个都没有!”
“南韩拳社呢?”
“鸡犬不留!”
楚天满意的点点,随后向她伸出手。
沈冰儿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过去,楚天轻轻打开盖子,三根带着嫩叶的枯枝赫然入目,楚天把盒子放在聂无名手上,随后打出一个手势,于是十余名活口被拖了过来,按在傅采晨面前。
傅采晨脸色巨变,像是蜡烛般惨白。
“你说我让一片嫩叶枯萎,就杀我兄弟十人?”
楚天拿起其中一根枯枝,脸上笑意变得更加旺盛:
“我现在想看看,究竟是谁杀谁!”
说完,他扯下其中一片嫩叶,然后捏成粉碎洒在傅采晨脸上,伴随着这个动作,帅军死士对着最前面的一名南韩子弟手起刀落,扑!对方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身首异处,一股鲜血直挺挺喷到半空。
片刻后,无头身躯才轰然倒地。
叶末,在夜风中肆意飘散。
下一秒,楚天又捏碎一片嫩叶。
又是刀光血影,一名南韩女子被砍了脑袋,滚出去的头颅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血迹,她瞪大的眼睛透过一头秀发表示不瞑目,侧头望去的傅采晨正见其眼睛,他心里无比剧痛起来:“楚天————”
“你这个王八蛋,你有本事杀我啊!”
“别杀他们,杀我啊————”
柳恩惠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再刁蛮的个性也被血腥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