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七点,雨水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大雨中的金山墓园沉寂的没有半点生气,四五栋装修豪华的办公大楼和管理员宿舍以及百余栋装修奢侈的坟亭都安静的没有人影,留守墓园的管理员趁着天气恶劣早就躲进房里看电视玩麻将。
他们心里清楚,这种天气绝不会有什么骨灰送进来安葬,更不会有什么达官贵人光临指导,所以虚掩大门间歇性查看监控录像就足够了,何况如此大雨,就是被人投诉偷懒也不会被领导责罚。
至于小偷蟊贼,更是浮云了。
自从陈泰山祖坟被挖风传黑白两道后,墓园就没有了昔日进来偷贡品或者捡便宜的主,因为谁都怕自己被牵扯上挖坟事件,那可是跟财势雄厚的竹联帮作对,那可是碎尸万段的无情折磨。
要知道,陈泰山当日就迁怒吊死了十三名进园捡东西的流浪汉。
不过他们唯一有点不安惶恐的则是欧阳无华,这总统身边的红人每月都来金山墓园拜祭其姐姐,每次都呆上三天才带人离去,因此这几天都会让管理员精神紧张,生怕伺候不好被他责罚。
因此刚才他们还派人去询问欧阳无华,是否还需要他们干些什么,结果欧阳无华很是大度谅解的回道,他这里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呆到晚上八点就会自动离去,让管理员他们都下班休息!
所以他们除了派两三个新手随时聆听欧阳无华的吩咐,其余管理人员就全躲在屋子里面看电视打麻将,虽然屋里其乐融融歌舞升平,但整栋建筑在大雨中依然显得沉寂,连灯光也被雨水朦胧。
偶尔有些管理员喃喃自语:“真是个适合睡觉的夜晚!”
管理员怎么也不会知道,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墓园其实汹涌着无尽杀机,数股足于掀起台湾地震的势力正向这里汇聚,方圆两公里看似没有什么闲杂人等,但却可以在十余秒内变成人声鼎沸。
在欧阳采薇的亭子里,端坐着身袭黑衣的欧阳无华。
在这些亭子的四周还站立着数十名西装革履的大汉,全都撑着黑色雨伞不断走动戒备,像是午夜幽灵让人望而生畏,饶是如此寒冷,他们也都没敢吸烟取暖,因为欧阳无华觉得那对姐姐不敬。
期间除了四五名来找欧阳无华汇报事情,并没有什么惊变发生,所以大家虽然遵循命令在要塞处来回走动,但众人的神情都不知不觉中缓和了下来,再熬两个小时就可以护送欧阳无华回去了。
到时就可以回去洗个澡睡个好觉了!数十名大汉都嘴角微翘。
七点,身在金山墓园五百米外的孔安瑞终于接到电话,阴冷声音要他带钱去台北大厦交易,见对方正如自己所料的孔安瑞马上答应下来,告知马上到达交易地点给钱赎人,而且保证没有报警。
阴冷声音严令他们八点到达台北大厦,否则就会撕票。
挂断电话后,两部面包车从墓园驶出,孔安瑞判断那是匪车就让亲信带两人暗中跟随上去,同时让警察局假扮自己的亲信提上箱子出发,而自己率领数十号人在雨水掩护下向金山墓园摸去。
刚刚冲到墓园门口,孔安瑞见到有名猥琐的家伙鬼鬼祟祟走了出来,见到他们那么多人就目瞪口呆,正想要往回跑却被警员扑倒在地,孔安瑞拿枪对着他脑袋,压低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他想找个人问问墓园的情况,同时又不惊动其他人。
猥琐家伙吞着口水,惊惧万分的道:“我是流浪汉!”
孔安瑞用警察的专业目光扫视他两三眼,从其破烂的衣服和头发判断出所言不虚,但还是下意识的问道:“那你干吗鬼鬼祟祟的?见到我们还撒腿就跑,是不是去里面偷了什么宝贝东西了?”
猥琐家伙身躯巨震,颤抖着回道:“没有!”
孔安瑞情绪没有半点起伏,再次向他发问:“有没有见到可疑人物以及可疑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