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随着几名亲信的开枪还击,安静的夜空顿时响起了炒豆的枪声。
数名杀手们披着黑色雨衣,站在黑乎乎的楼顶天台,四枝阻击枪架在栏杆上,对华商帮众的还击视而不见,只是连续的向陈港生隐藏的那辆轿车开枪。
尤其是为首的那名黑衣服汉子,开枪的速度级快,才扣动完一下扳机,就立刻拉下枪拴,退掉空空的弹壳,装弹,继续射击,所有动作都显得行云流水,显然经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由于距离较远,华商帮众又是用手枪,对他们的威胁不大。
这就让伏击人更加有恃无恐的疯狂射击。时间不长,陈港生所藏的那辆轿车已经变的千创百孔,最先死去的亲信尸体被连射下来的子弹穿得体无完肤,黑幽幽车身溅满了温热的鲜血,显得狰狞和恐惧。
趴伏在车底的陈港生也未能幸免,被一颗流弹击中的肩膀,狙击步枪子弹轻而易举地打穿了他身上的防弹衣和手机,穿过肩膀跌落在地,好在没有碰到骨头,不然以子弹强大的冲击力,足可以将他的骨头击个粉碎。
几名亲信焦急万分的边射出子弹,边掏出电话怒喊支援。
扑扑扑!天台的狙击手毫不犹豫的毙掉两名握着电话的华商帮众,溅射的脑浆和鲜血散发在空中,随即在风中飘散,让剩余的两名华商帮众心里止不住的颤抖,枪声也为之缓了下来,下一秒,轮到他们脑袋开花。
趴在车底的陈港生无比愤怒,捂着伤口的手渐渐握紧。
又有数颗子弹射在陈港生身边,所幸上帝今晚照顾他,没有夺去他的性命,片刻之后,他就听到不少华商帮众赶来的喧杂声,虽然数名亲信连敌人毫毛没碰到,但刺破夜空的枪声和打到中途的电话,却调来了支援。
望着数于百计的华商帮众,狙击手的领队微微皱起眉头,遗憾的扫过轿车,随即又射出两颗子弹,就向身边的人挥手撤退,虽然知道华商帮众是些乌合之众,但如果被他们包围住还是很多麻烦的,因此就决定撤离。
正当他们提着东西走到入口处时,铁门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他们随即就见到铁门泰山般轰然压下,最前面的家伙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有些生锈的铁门砸个正着,直挺挺的压在地上,鲜血从缝隙流淌了出来。
剩余的三人见状大惊,纷纷弃掉手中笨重的反器材狙击枪,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可惜,一条矫健的身影先快半拍窜到他们身边,根本没给他们射击的机会,闪出手中的武器,凶猛而又迅速的凌空划过。
兹!最前面的杀手哼都没来得及哼,咽喉就喷射出鲜血,身躯向后一仰,连人带枪摔在地上。
下一秒,中间的杀手也捂着胸口倒地。
(二)
而为首的黑衣汉子反应最快,他几乎是来敌袭击时就向后跃去,饶是如此,他依旧没有机会抬枪射击,因为来敌已经跃到他面前,脚尖势大力沉的踢落他手中的短枪,然后站在两米之外望着他,眼神极其不屑。
为首者这才看清对方,貌不惊人甚至过于普通,但手上染血的唐刀却杀气重重。
烈翌挥落刀上的鲜血,喃喃自语:“少帅猜得还真对,果然有不知死活的家伙来袭击陈港生。”
为首者踏前半步,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烈翌手指轻轻弹在刀锋,轻微金鸣响起,不置可否回应:“抓你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为首者两眼喷火,满面的狰狞,咬牙喝道:“让开路,给你活命!”
烈翌耸耸肩膀,盯着他道:“在你成为活口前,我要折断你四肢!”
为首者闻言差点气死,听烈翌话中的意思,好像自己的四肢要断就断,手到擒来似的。为首者自出道以来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掌中闪出两把匕首,怒吼着扑向烈翌,看样子他是动了真气,打算要和烈翌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