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楚天带着血刺队员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大家瞬间警戒起来,掉转枪口对着来路,只见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向楚天他们方向奔来,风无情正要开枪射翻他们的时候,楚天眼疾手快拉住他:“好像是白无暇!”
燃烧的火光中虽然看不清楚来人的面容,但凭对方的身材很轻易的辨认出男人跟女人,而且跟白无暇和保镖身形相似,何况敌人不会步行,所以楚天才推断是他们,试探着喊道:“我是楚天,你们是什么人?再不回答就开枪了。”
两个人果然站住了,女子确实就是白无暇,几乎是哭腔喊道:“楚天,你这个王八蛋,丢下我们就不管了,回去我要告你,告你!”
明摆着是他们独自行动,现在受到晦气就发泄到自己身上,楚天懒得搭理她,回应着:“别扯没用的,赶紧跟我们走吧,否则敌人追上来,你就要去找阎王爷告我了,你们别乱动,地上全是地雷,风无情,过去把他们领过来!”
风无情跳跃着过去,然后有跳跃着把白无暇他们领过来。
楚天见到白无暇满脸灰黑,胳膊流着血,旁边的保镖也浑身都是伤,两个大背包也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看来他们遭遇过一场恶战,另外不见的保镖百分之百是见了上帝,所以当下也懒得再问,挥手带着众人向前面走去。
白无暇显然不肯放过楚天,跟在他身边连珠带炮的责问:“为什么高射炮阵地会埋伏重兵?为什么你们对机场可以轻易得手?我们靠近高射炮阵地就发现四处埋伏着重兵,还没得及去搜集情报,机场就冲天大火,连我们撤退都成问题。”
白无暇的眼睛微微湿润,她没理由不责问,撤退的时候被驻军发现了,如蝗虫般的士兵向他们蜂拥而来,虽然用几个磷光弹杀伤不少敌人,但驻军显然把他们当成炸机场的凶手,死死咬住他们不放,一路下来几近弹尽力竭。
其中一名保镖为了掩护他们,让他们钻进树林中逃生,自己则夺过关卡的重机关枪横
在中间扫射,吸引着追兵的注意力,虽然白无暇没有见到他死亡,但却亲耳听见迫击炮发出两声巨响之后,机枪声瞬间停止。
楚天没有说话,跟失去理智的女人没什么可解释的!
白无暇以为楚天心虚了,继续气呼呼的追问:“是不是你故意泄漏我们的计划让敌人有所准备?不然你为什么会临时改变计划先袭机场?你知不知道我兄弟死的多惨?恐怕连尸首都无存,死的人应该是你们,现在却变成我们,不惭愧吗?”
楚天终于不耐烦了:“为什么你不去死?”
白无暇气的咬牙切齿:“你不答复我,你会后悔的!”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不听我,你会见上帝!”
白无暇恼怒的加快脚步前进,恨恨的留下一句:“你必定后悔的!”
急行军差不多五分钟,忽然遥远的前方传来阵阵炮声,连续不断的炮击让楚天他们都感觉到微微震动,楚天拿起夜视仪辨认方向,心里狂喜起来,喊道:“大家加快行军速度,这是天星镇的炮火,估计是沙先生下令轰击掩护我们撤退!”
大家听到楚天的话,脸上也变得高兴起来,步伐无形之中加快,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最后道关卡,但楚天他们没有见到严阵以待的士兵,只有几个哨兵在警戒,心里不由生出疑问:难道他们都被前沿的炮火吸引了注意力?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里没有见到埋伏,众人的心里就松了口气,随着楚天的手势,几名哨兵瞬间被狙击手击毙,然后大家分散着向前面走去,白无暇思虑片刻,带着保镖走在中间,生怕走在前面成了敌人的靶子。
楚天生性警觉谨慎,为了安全起见先派出几名血刺队员去侦察,剩下的二十几号人则落后几百米,一路过去都安然无事,连散兵游勇都没有见到,将要到达通向毒品加工厂的道路,侦察的血刺队员返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严肃。
楚天神色自若,淡淡的问:“有什么情况?”
侦察的血刺队员缓过气说:“毒品加工厂有很多士兵,里外三层的警戒!”
楚天的心沉了下去,看样子他们已经发现毒品加工厂出了事情,即使那些士兵不是搜索自己,也是在寻找毒品,想要从原路返回通过是不可能了,于是抬头望着前方,平静的发问:“还有其它路可以通向河边吗?”
白无暇迟疑片刻点点头,指着东北方向说:“有两条路,一条大路直接通向驻军的前沿阵地,一条小路通向文星河下游,离我们降落之地大概十公里,我们可以走小路到达河边,然后沿着河床走到降落之地等待直升飞机。”
楚天思虑片刻,现在这个局面也只有走小路脱身了,此时,身后已经清晰的传来卡车的声音,于是喝道:“阿扎儿,你带着血刺队员和白小姐迅速通过小路赶往降落之地,然后召唤直升机离开,我和聂无名,风无情为你们断后。”
阿扎儿和血刺队员脸色巨变,谁都知道断后很大程度意味着伤亡,感动之余都坚决的摇摇头:“队长,你们先走吧,我们留下来断后,我们几年前就应该死在这个鬼地方了,现在正好补上,追随昔日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