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意浓抬起手抚在迟屿的侧颜,温热的指腹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跟爷爷吵架了吗?该不会......又是因为我?”
说到这里,她的声嗓不免也带起几分哽咽。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看到他像只大狗狗似得委屈落泪,鼻子带起的酸劲,令她强忍着的泪花也跟着吧嗒吧嗒地掉。
迟屿再度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释放天性地热吻逐一在沈意浓身上落下,两人再回过神时,已经衣不蔽体地躺在了宽敞又柔软的床褥上。
醉的人明明是他。
可她被他的浪潮所带动,半推半就地就这么任由他驰骋。
房屋内暧昧因子爆棚,唯有床头灯荫出一片昏黄,若有似无的光线落在迟屿的后背上,显得那些受伤愈合的痕迹,也变得旖旎缱绻。
沈意浓在爱河中难以抗拒,紧紧搂着他精瘦的腰腹,水汪汪的润泽眸子当中滑落下一道湿漉,她能够感觉到他压抑在内心之中的憋苦和焦躁。
若是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迟屿解脱,那她心甘情愿成为抚慰他的良药。
沈意浓再醒来时,是被洗浴室内淅淅沥沥地水声吵醒。
她掀抬起惺忪的睡眸,浑身传来的痛感让她呲牙咧嘴地倒抽着凉气,她想撑起双腿坐起来,可稍稍用力撑劲,便骤软哆嗦的疼老半天。
她一边感叹迟屿的体力简直是蓄力无限地马达,又一边自我愁苦地回想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坚持了7年的防线,却因他红了眼圈而不攻自败。
简直太没骨气了......
但最让沈意浓在意的,是迟屿昨晚为什么会突然哭,又为什么会喝酒。
他不像是那种动不动就撒娇,哭着讨人怜爱的性格。
除非遭遇了一时难以接受的打击。
就在这时,迟屿从洗浴室里出来,沈意浓刚想将满腹的问题一个个抛出,便见他赤条条地裸露着上半身,胸肌、腹肌一览无余地映衬在她瞳眸里。
最让她羞耻难耐的,是他脖子周全,都是她种的粉红色草莓!
天啊......
沈意浓都没想到,自己情动的时候会是这样主动又大胆的性格......
“醒了?”
迟屿看着她像个软包小刺猬似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个小脑袋,简直可爱地令他难以克制,直接光着脚上前,吻上她的唇瓣。
“身上还疼么,若是走路不方便,我抱你去浴室洗洗。”
沈意浓恍然又想起劲爆到快天明的画面,脸红地能滴血。
当即,毛茸茸地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跟迟屿直接上三垒就已经够她消化好几天了,若是在被他抱着去浴室清洗,那她肯定能当场晕在洗浴室里。
“那好,你去洗,我给你做早餐。”
迟屿贪恋地又吻了吻沈意浓的额头,准备离开卧室。
她看着他后背醒目又扎眼的愈合疤痕,眼底里不免又多起对他的心疼。
阿拉汗的记忆历历在目,她甚至都还记得那个绑匪男人将武器抵在她脑门上的感觉,生死皆在他之手,而她像个被宰的羔羊,静静地等待着审判。
迟屿乘坐直升飞机从天降下的那刻,沈意浓感觉他就是她的救赎。
就是她心里独一无二的炽热太阳。
那样焦灼又激烈的场景,他都能将她救出,可想他受那些重伤时,场面该有多么地严峻,多么地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