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盖脸地不顾长辈之分,狠戾骂了不少难听话。
“你连你的继子都管不好,还想开拓海外市场?迟屿命人把我捆了一晚上,直接带着沈意浓就走了!”
他目光狠灼,内心早已将那对狗男女撕成了碎片。
黎景深阴鸷的黑眸当中充斥着懊悔和愤怒。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他从一开始进了套房,就应该对沈意浓用强!
哪怕她恨她,埋怨他,都无所谓。
只要人到手,将她吃干抹净,还怕她不会乖乖听话?
可偏偏这样的机会,让别人占了先机!
这种苦心经营的作品被旁人突然霸占的心理,让黎景深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仿佛胸腔都快要炸开,情绪快要歇斯底里。
廖玉珍双腿像灌了铅,拿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冷汗如豆地挂在额头。
身边是来来回回忙碌的佣人们,她们正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方才黎景深说,是迟屿把沈意浓从酒店给带走的?
那他们两人......
不用她多想,一个难以遏制的想法浮现于脑海之中。
当时沈意浓正是药劲上涨之时,一旦发作起来,根本不受控制。
只有男女行暧昧之事,才能将症状减轻。
方才她能那样气定神闲地给廖玉珍打电话,证明她的症状已经消失。
廖玉珍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会出这么多变故,她当时就应该悄悄跟在后面。
然后再派人手将酒店套房周围紧紧看守,直到两人旖旎过后,再让人手撤退。
现在倒好,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迟屿跟沈意浓真的在一起了。
两人之间本就多有交集,加上昨晚那么一出,想不在一起都难。
廖玉珍回想起沈意浓刚刚对她说的那些话,不免心理泛起阵阵恶心。
她的确是过惯了贵太太的生活。
银行卡内的存款一旦低于几十万,心里慌得感觉血压就要上升。
再加上迟春盛一直防着她。
除了隔三差五地给她点零用钱,公司里的事,根本不让她插手。
仿佛她只是个徒有名号的迟太太。
细想而下,她沈意浓难道就很光明正大吗?
迟屿是家中独子,就算他一身反骨去读了军校,现任官衔不低地在部队里工作。
但迟家的财产,迟早会落在他头上。
到时候迟屿跟沈意浓在一起,他们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那廖玉珍忙活的这七年算什么。
她的青春,精力,时间,难不成都要成为过眼云烟,一吹就散?
“景深,关于他们两人的事情,我会立马处理好。”
“还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次绝对能让沈意浓跟迟屿分开。”
既然廖玉珍的话不好使,那不代表迟春盛的话不好使。
沈意浓现在是彻底疯了,完全不受她控制。
但迟屿毕竟是迟家的独苗,他再怎么孤注一掷,总不能跟自己的父亲吵起来。
毕竟在这世上,迟春盛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我只要沈意浓这个人。”黎景深执念深重,眸光内闪着森寒。
“好......我马上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