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见黎景深对沈意浓动了手,立马蜂拥上前将两人分开。
沈意浓被保护在沙发一角,将那被黎景深攥皱了的衣领抚平,情绪稍稍缓和。
掀抬起幽怨又疏冷的视线,直视着眼前男人的咆哮。
当时的她只以为对迟屿说出那句“会担心你”,是代替迟春盛和廖玉珍而担心。
后来她剖开自己的真心,才发觉那并非是善意的谎言。
而是有她真实地情感在里边发酵。
否则沈意浓也不会在毫无思考的反应下,直截了当地与黎景深对峙。
不时,鱼贯而入的保镖和安保们,占据整个休息室。
看热闹的亲眷们,以及沈意浓的表叔表婶,纷纷向廖玉珍投递异样目光。
“珍珍姐,看来宴会是没法再举行下去了。”
“我们都是局外人,不便再多留。”
廖玉珍眼睁睁看着宴厅里的人纷纷离席,不论说再多的好话都留不住一人。
气的当场跺脚,冲进休息室里直奔沈意浓面前。
她扬起手臂,欲要将浑身的力气注入手掌,却在还未落下之时被人拦住。
沈意浓被保护的严丝合缝,徒留双阴恻恻的眸子望着廖玉珍。
“廖女士,黎先生,迟军官下了死命令,不能动沈小姐!”
“若是阻挠皆按案律法处置,请你们理解我们的工作。”
“好啊你,要翻天了是不是?你到底是我这边的人,还是迟屿那边的人啊!”
廖玉珍抽动着自己的小臂,愣是纹丝不动。
黎景深和他的保镖们,此刻也被安保们隔离在休息室的另一边。
此时的阵仗犹如两方争战,中间空缺出来的这条线,是谈判区。
“我们是酒店的安保,哪边都不算。”
“为避免给酒店带来负面影响,也避免你们双方在此闹得不愉快,不妨收手都冷静冷静。”
“毕竟,谁都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跟律法、跟官司扯上关系。”
安保的话简易明了,字句戳心,甚至还有条不紊地理着当下的情景。
黎景深含着口恶气出不来,只得一脚踹在凳子腿撒气。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在国外,黎家赫赫有名,他黎景深更是贵族圈子里的香饽饽。
所有女人都想往他怀里扑,哪怕能与他眼神缠绵,都是至高无上的怜爱。
偏偏沈意浓是例外。
她冷漠无情地踹了他,回到国内便立马跟迟屿攀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要不是有迟家给他撑腰,他在黎景深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都出去,我跟沈意浓要单独谈谈。”
廖玉珍看了眼黎景深,他此刻眉宇冰凉,眸底渗着寒光。
湿汗将衣领浸润,精致的发型也散塌,几缕发丝搭垂在薄薄的眼皮上,显得痞气散漫。
他转动了下眼珠,正巧与她对上。
明明一言未发,阴森的气息却扑面而来,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眼神中仿佛在说“再不把人带出去,我们之间的生意就此中断”。
海外市场是廖玉珍能唯一为自己站稳脚跟的项目。
她绝对不能断了这条线。
“既然景深都这么说,那就给他们两人留二人相处的空间。”
黎景深的保镖们先通通出去,紧接着是廖玉珍。
但安保们纷纷蹙着眉,你望我,我望你的,生怕他们走了沈意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