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血，擦擦嘴角，驴丕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冲着王一急刺过来。

“还挺有本事，来试试你驴爷爷的刀！”

千钧一发之际，王一侧身躲过驴丕刺过来的匕首，反手拔下发间的铁刺，使出多次练习，并膜拜自己心中抗日英雄老李杀小鬼子启发，研究出的亮刺三式——刺腰子、戳眼睛、插脚掌，瞄准肾脏所在的位置，狠狠插进驴丕的腹部。

驴丕瞪大双眼，低头看了一眼腹部的铁刺，张开嘴巴说了一句“你，你”，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坐在雪地上。

鲜红的血迹从驴丕的腹部流出，融化了一部分的积雪。

王一知道自己只是刺中了绿皮的腹部，根本就不致死，于是走到驴丕面前，冰冷冷地开口问：

“说！你是怎么陷害我爷爷的？”

驴丕拔出铁刺，扔到一边，双手捂着腹部，听到王一的询问，大慌。

难不成这小子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这样问自己？

“我不——知道，什么陷害”

“啊，好多的血，你居然敢动我，你不怕花大坤打死你个贱民”

王一见驴丕到了这个时候依然死不承认，面色铁青，直接捡起地上的铁刺，尖尖指着驴丕的另一个肾脏。

“你不说？那我就把你的另一个肾也戳个洞，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听到王一的威胁，哪怕驴丕平日里再凶狠，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做赌注，急忙开口：

“是我！是我！是我在你爷爷把金具送到花家后，趁着没人在的时候做了手脚”

王一气得几乎失去理智，手上不由自主用力，铁刺进驴丕的身体几寸，疼的他嗷嗷直叫。

“我什么都说了！别杀我，别杀我”

“花大坤知情吗？”

“花大坤知道，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你去找他报仇，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一个跑腿的”

王一拔出铁刺，狠狠插进驴丕的脚掌。

“说实话！”

驴丕疼得眼泪鼻涕直流，大叫：

“一开始他不知道，是我做完了才告诉他的！我说的都是实话，饶了我吧！”

王一见驴丕的神色不似说谎，拔出铁刺，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

“我会再来找你的！”

驴丕连滚带爬，一瘸一拐，头也不回地溜走。

王一回到家中，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想起爷爷和十三香，慢慢进入梦乡。

等到王一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窗外的雪依旧没有停下。

“咕噜咕噜”王一刚打算出门，肚子就先抗议起来，没办法，只好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铁柱大哥，你在家吗？”

是隔壁的凤婶婶，王一连声应和。

“在，在”

开门，王一看到凤婶婶着急的模样，问道：

“咋了？凤婶婶”

徐小凤看到王一，急忙问道：

“小一，你爹在家吗？”

“不在，咋的了？”

“你不知道，听说驴丕死了！我担心铁柱大哥，所以过来看看”

王一听到凤婶婶的话，诧异不已，自己下手是有分寸的，驴丕怎么会死呢？

“凤婶婶，你慢慢说，驴丕怎么死了？和我爹有啥关系？”

“哎，听村里人说是在村里的小河里发现驴丕的尸体，都冻僵了。估计是不小心失足掉进水里，附近又没人，这才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