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成则弃刀双拳如疯魔般攻向罗夏,看到至成拼命,至法老和尚也不再保留,鼓足气血,用尽全力一禅杖直捣罗夏头颅。
见二僧不顾自身也要置他于死地,罗夏也是怒喝,全力运转虎豹雷音浑震颤全身,气血一下子暴动,运劲左手,单手挥动精钢棍向禅杖撞去。右手握拳直击至成。
禅杖与精钢棍相撞发出哐的一声如敲钟般的巨响,然后禅杖连同至法倒飞出去,精钢棍在罗夏左手嗡嗡震颤,险些握不住脱手而飞。
罗夏右拳与至成左拳相撞后捣在至成胸膛上,而至成的右拳也直捣在罗夏的胸膛。
克拉拉一阵骨碎声,突破极限运转气血的至成胸骨尽碎,筋脉寸断,皮肉也被暴虐的气血撕裂,再也拿捏不住气血的至成七窍喷血,浑身上下的裂口血液如浆涌出,身体缓缓软倒在地。
此时板肋虬筋和金钟罩显现奇功,板肋承受住了至成的绝大部分巨力,保护住了脏腑不受重创。而身体如被敲过的钟一样嗡嗡震颤,将三方大力导引至脚下,尘土炸开扬起漫天烟尘。
此时奔行过来的骑队已勒马停住,默默注视着三人。刚才三人是以命相搏了,任谁也不会留手。
烟尘散去,罗夏魁梧的身影显现,他口鼻流血,显然脏腑还是受伤了。
只见他提着精钢棍向刚从地上站起的至法走去,显然是恨极要下死手。
而至法咳着血,颤抖的身体显然没了再战之力,他将殷切的目光投向姬神隐等人,沙哑的说道:“请世子殿下救我师兄弟二人。”
姬神隐本就想要三人住手,可当时三人根本留不住手,此时闻言便对罗夏道:“金山寺二僧已认栽,你住手吧。”
罗夏脸上怒意一闪而逝,略一思量后,还是说道:“既然世子殿下说情,此次我便饶了这二个贼秃。”其实罗夏知道自己刚才的一拳加上至成自己狂暴气血,他已无活路,悄悄的运用阴阳眼神通,只见一团魂体在至成身体上漂浮,至成身体的颤动只是神经反射而已。
没有收摄至成的魂体,罗夏对至成施展了彪夺。
彪夺目标本源成功,擭取目标本源筋强骨健(绿。
见罗夏听从自己的话,没有再对至法下死手,姬神隐额首道:“你们都是人杰,是我大衍帝朝之底蕴,何苦打生打死,令妖魔水族耻笑。”
“诚如世子殿下所言,只要金山寺僧众不来纠缠于我,我是不想与之生死相搏的,然而金山寺僧众一再寻我麻烦,甚至要将我打杀,我却是不能留手的。”罗夏顺着姬神隐说道。
此时至法和尚蹒跚走到至成跟前,探查至成伤势,只见他一脸惊怒,圆目怒张,如老猿夜啼般惨叫道:“罗夏,金山寺与你不死不休。”
姬神隐暗道不好,正要劝和。
只见罗夏闻言脸色一沉,突然身形爆发,快速奔向至法,一棍横扫将至法打的前胸贴后背,脏腑碎块顺着血液从嘴巴喷涌而出,惊惧慢慢在至法脸上定型,扑通倒地。
望着至法惊惧的面孔,罗夏表情狰狞的说道:“我本想委曲求全,既然你要不死不休,那就如你所愿。”
至法本想救治至成,探查到至成已经死去,惊怒之下喊出不死不休,以为有姬神隐依仗,罗夏不敢拿他怎样,结果他小觑了匹夫之怒、武者血性,误了自家性命。
“住……”姬神隐住手的手还没喊出,至法已倒毙在地,他愤怒道:“罗夏,本世子已经叫你停手,为何还要击毙至法。”
闻听姬神隐发怒,他的侍从催动赤鳞马将罗夏围住。
罗夏吞服一粒培元丹,俨然不惧,说道:“世子殿下,你没听到他金山寺要与我不死不休吗?我怎能留他。”
此时星神宫的甄蛾眉说话道:“姬兄,此事岂能责怪罗夏,金山寺咎由自取罢了。”
姬神隐见甄蛾眉为罗夏说话,不好驳了甄蛾眉面子,瞪着罗夏,同时吩咐侍从将二僧收敛,并传信云州金山寺。这姬神隐却是暗自恼上了罗夏,看来气量并不大。也是,他从始至终以上位者看待罗夏,罗夏没有遵从他的令喻,自然恼怒。
罗夏此时也彪夺了至法本源。
此时姬神隐与甄蛾眉道别,却是为星神宫送行来的。
姬神隐想来看上了甄蛾眉,想要与星神宫联姻,只见他对甄蛾眉说道:“蛾眉姑娘,明年我会去星神宫探访你。”
甄蛾眉显然对姬神隐没意思,甚至不耐烦,一声不响的回到了马车内。
姬神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星神宫众人将要上路,那老妪花婆婆却对罗夏说道:“罗小子,你去哪里,看方向与我们一致,何不同行。”
星神宫一再援手于他,罗夏对星神宫颇有好感,于是回应道:“长者邀,不敢辞。”遂接过星神宫随从递来的马缰,骑上赤鳞马随星神宫一同离去。
姬神隐看着罗夏和星神宫一同而去,心里没来由一阵恶意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