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好奇,听说们这里的野韭花酱特别的香甜。”诸颜奕笑着开口,然后拿起了一块手把羊肉,又拿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割下一片羊肉,蘸着野韭花酱吃了起来。
诸颜奕吃了一口道:“这样的羊肉,这样的野韭花酱,要是有点马奶酒就好了。”
“这闺女是个会吃的。”一旁一个中年人笑了起来:“要喝马奶酒还不容易,我们这地方,别的没有,就这酒多着呢。”马奶酒可是草原人家几乎每家都必备的酒,不珍贵,但是却喜欢那个味,大概是因为那是家乡的味道。
阿木朵也一旁笑了笑,直接走进屋里,出来的时候,就拿了一个酒罐子和一碟子酒碗出来,将碗放好,然后给他们全部倒上了酒。
马奶酒的味道其实并不好喝,但是在这个粗狂的地方,这个酒却更多了一份乡音,一份韵味,所以来这里的人,喜欢喝马奶酒,喝的只是它的特殊的韵味。
诸颜奕大大喝了一口,然后笑道:“这酒配这羊肉,才是绝配。”
不是酒的风味好,而是酒的配搭好,如果没有手把羊肉,那么这马奶酒就什么都不是,但是如今有了这手把羊肉,那么这马奶酒就是最合适的搭档,就好似一个人在夜排挡中吃烤肉,配的最好的一定是啤酒。
“也喝。”诸颜奕对阎傲寒道。
阎傲寒轻笑一声,当即大大喝了一口,然后竖起大拇指:“不错,够味。”
“我看们两个,不像京都人,就像我们这里的人。”阿木朵笑着开口了。
“可不就是吗。”其中一个叫做乌璐木的感慨道:“我们这一支来了这里已经快百年了,什么都经历过了,想不到如今还能回归邬家。”
“是啊,想到自己身上的毒,如今能够解开了,我这心里啊,甭提有多开心了,不然我们家囡囡,这要过了十七岁就要成老太太了。”乌哈儿也认真道。
“人生就是要充满希望才好。”乌拉直接道:“如今我们的希望来了,多好啊,那些不好的,不想了,来,我们吃肉,喝酒,今天可是我们邬家狂欢的日子。”
乌拉无疑是开心的,原本他以为,他就要这样诡异的老死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了,想不到如今还能这样回归正常,这么一想,他心中充满了开心。
诸颜奕看着乌拉一家人欢喜的样子,看着他们载歌载舞,当然喝酒吃羊肉更是寻常的事情。
原来其实很多人心中的幸福满足是那么简单,他们只要能够有生活的希望就好。
生活的希望,却并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所以有些话说的很经典,越简单的越容易忽视,可越容易忽视的东西其实却是能给与自己最幸福的东西。
这一晚,诸颜奕也醉了,虽然醉了,但是她也感觉到了人的幸福其实是那么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