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离开没有多久。
遍地狼藉血腥的厂房外突然来了四个身形裹在黑色制服当中的男人。
几人看着垮塌了一地的碎石面色一变。
当中几人快速开始查看起来。
扫视了一眼布满地面的血红,面色很是难看。
“有没有可能是拳师之间仇杀,毕竟死的都是拳师在这里!”其中一个人面容从黑色制服中露出,是一个额头带着疤痕的黄发年轻人。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黄发青年尴尬的笑了起来。
中间位置是一个白发青年,迟疑了瞬间后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一点。
‘应该不会,武者一般没有这般强大的能场辐射!’
拳师虽然通过服用异类之骨血制造的药血增强血劲,但本身还是人类,其中虽然有强悍的高手,可能够达到这个级别的人数量不多,而且单单的拳师血劲干涉能,是不会留下这么浓烈的能场辐射的。
“蛇侍气味,而且不是一头。”
此刻,几人中一个身形修长,前凸后翘的女子鼻翼微动,似乎在细嗅着什么。
‘蛇侍,那些家伙怎么会来ny市!不过看着血腥的样子,确实像是蛇侍的猎食转化!’白发青年自语着道。
‘确实很像,只不过…’
白发青年转头看着一侧。
侧边站着黑袍人的是一个面容精致,矮个子的可爱短发女子,对方此时面上露出的神色异样,刚才的话正是对方所说,于是顿了顿开口问道。
‘秀灵,你有什么猜测,直接说?’
他们的血脉都是战斗能力的偏向,就属于她的能力附带的探测强上一些,还有他们几人的局限。
女人眼瞳之中朦胧的蓝光闪烁,扫视着周边的场地,面容凝重的道:
‘不过现场还有一股特殊的能场辐射,相当强大,混乱,能场波动很大,气息和蛇侍明显不太相同,但起码是一头二印巅峰级别的异类,接近三印!’
“……”
此话一出,四人顿时全都像是被沉默了一般。
‘三印是不是有些夸张了,我在ny市这里都有一年多了,也都没见到过二印级别的异类!’黄发青年此时抬头,正是此前和陈鸿图见过面的异管局三人中的徐昌。
他刚刚才从青宏市遗迹结束,靠着别人的牺牲掩护,才勉强活下来,回到辖区才刚刚分配了新的队友。
结果就遇到这种难度的事件,
完全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处理范围好吧!
说到底他们这些人也就是普通的调查员,而不是巡查使。
‘确实,是个疑点,而且蛇侍的范围也不再附近,不排除跨省流窜的异类,!’白发青年沉吟片刻,似乎对于蛇侍颇为了解。
‘能场很混乱,所以不是很确定!’名叫秀林的女人补充着说道。
‘即便如此,也不可小觑,那怕只是二印巅峰也很危险了,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事件等级了。’白发青年感叹了一声,随后道:“整个南平省越来越乱了“
三印这种层次已经可以抗下一定程度的热武器,小口径的热武器基本无效了。
只有那种反装甲狙击枪之类大口径,才有有效果。
除此之外,就只有大当量炮弹之类,才能够在破坏力上对三印层次造成致死的伤势,至于在往上…那也不是他们应该思考的层次了。
‘不要管这些,根据此前异管局收到的消息,杨平区那边似乎也有蛇侍出没的痕迹,可以从那边开始查看。’
‘实在不行拉上天烈门的镇守使?’徐昌开口说道,他对于ny市比较熟悉,知道有个镇守使常驻这边,解释道:“天烈门的镇守使实力应该不比斐云弱,拉个武力先扛着!”
‘这案子很大,不好搁置,杨平区的那个案子查起来!’
‘那这边呢!’
‘这边的这个案子先跟着线索来,同时通告给上面,相信这个案子这么大,异管局必然会出个高手!我们这些调查员的实力处理起来不够保险!’白发青年开口定论道。
‘可以!’徐昌开口道。
‘我没意见!’女子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几人合力,最多也就勉强能处理二印级别的异类事件,随后道:‘朝上面报,三级异常事件!’
……
杨平区,拳会总部。
在大楼最高层的房间之中,最中央的位置上,红木的办公椅坐着一个身形壮硕的魁梧男人,看着手中突然发来的紧急报告,眼睛微微眯起。
忽然房间的大门被推开。
一个人影匆匆走了进来,神色难看。
‘师弟你怎么来我这里了!’魁梧男人眉头一皱,看着进来的人影道。
‘师兄,事情不妙,昨晚迷月馆的人好像被异类一锅端了!”梁舟语气有些古怪,显得干涩。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王重眉头皱起来如同一个川字,看了看联络器上的紧急协助通告,不由得叹息一声。
“师兄难不成你提前知道了!?”梁舟同样面露不解,眼神之中寒光闪烁。
‘你自己看!!’
说着王重将手中联络器按在桌上一划,递出。
看着形似手机的链路器,即便是身为拳会分部会主的梁舟眼中也不由露出羡慕神色,这是作为帝国镇守使才能获得的身份证明,代表着极高的身份象征同时,还有这种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特权,甚至能够临时调动帝国驻本地的警务机关。
除此之外,联络器中还有很多的隐形福利,甚至大量门派内难以获得的珍惜资源。
要知道也就是王重出自天烈门中的实权派,否则这个镇守使的名额也到不了他的身上。
梁舟拿起扫了一眼上面的紧急通告。
是一则消息通知,上面要求配合‘异管局’进行高危险级异常事件调查。
他扫了一眼通告时间,顿时额头滴落一丝冷汗。
‘这时间应该就是昨晚我们去的时间左右!’
“呵呵,比起斐云那个倒霉鬼,我们运气还算好点的了!”王重压抑着发出一声古怪的沉闷声,庆幸的感觉让他心中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