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时间一晃而过。
在这期间,三合门内在再也没有发生过拳师被截杀的事情,显得风平浪静。
有的人认为,平静背后可能孕育着危险,更加剧烈的暴风雨将要袭来,显得异常的警惕,同时更加努力的锻炼自己。
有人则认为不然,认为这是一个何谈的机会,或许是一个俩大门派交流的起点或者转折,毕竟斐桀等人就是筹码。
门内之人各种想法不一而足。
同样,这也是ny市大部分势力的想法,都在猜测是否是迷月门就是想要合谈,还是在酝酿着更恐怖的袭击。
练功房之中。
陈鸿图的拳影翻飞不停,撕裂空气。
他的手臂表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稀薄黑色气流,不停地随着他得出拳,意义金中特殊的仿佛震颤不停,在空气之中带出一道道的黑色拳幕。
半响之后,才缓缓停下,看着手臂上依旧裹缠着的黑色雾气。
陈鸿图猛然一个甩手,手臂表面的黑色的气流骤然一颤,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凝聚起来,同时不断以特殊频率高速震动,随后骤然沿着手臂甩手的方向射出。
‘嘭!’
一声巨响炸开,高频的黑色气流如同锋利的钢刀一般,直接将远处的拳桩撕裂开,爆开大量的碎屑。
看着这一幕陈鸿图眼中露出异样神色。
‘邪息拳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看了一眼手臂上显露而出的黑色纹路,那些‘邪息’就是从这些‘异血’的纹路之中冒出来的,他并不是倚靠这毛孔。
不知道是不是‘异血’的原因,邪息拳似乎已经被他练歪了。
在邪息拳之中,拳师即便是将邪息拳修行到了顶端,也是不能够从直从体表溢出邪息的。
对于那些没有‘异血’的人来说,相当于通过毛孔汗液的蒸发去携带“邪息”。
要知道‘邪息’本身具有巨大的毒性,拳师本身使用‘邪息’,也必须将之扩散到身体之外,才能够施展。
从毛孔之中溢出邪息,相当于‘邪息’已然扩散到拳师全身的体液循环之中,剧烈的毒性会给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
身体如果不保持高速运动代谢,脏腑会快速萎缩腐坏。
而这种情况不可能一直持续,拳师的身体平衡打破只是时间问题,进入这种状态的拳师,等于进入了死亡倒计时。
按照陈鸿图的估计,汪通之前就是这样死亡的。
当时在xy市,汪哲显然也可以做到从身体毛孔逸散‘邪息’,切当是那种不健康的状态也非常明显,显然是‘邪息’致使身体快速的衰败,已然步入死亡之路。
邪息拳之中的所谓的‘秘合’秘技,就是如此,相当于一种同归于尽的手段。
练成‘邪息’的拳术高手,能通过解放体内的蕴含的巨量“邪息”,在体内构造一个短暂的平衡,刺激身体进入一种爆发状态,这种状态有着类似横联的效果。
秘技威力确实强悍,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极端高昂的。
可以说‘邪息拳’的整个拳法,就是一个不断的磨炼的过程,加强拳师的身体对于“邪息”的适应性,同时‘邪息’本身会刺激拳师的各项身体机能,形成一种爆发势的增长
所以才造成了一种拳术精进速度极快的表现。
如果适应性足够强,不是没有可能在高速的成长中,获得强横的体魄和更强的适应力,从而活的更长久。
而他目前身体的这种状况,陈鸿图觉得和‘异血’在他体内的形成的新的循环系统有着不小的关系,一定程度上来说。
‘异血’让他规避了被‘邪息’入侵身体的可能,而且在‘邪息’参与进入体液循环后,他能感觉到‘异血’本身受到了一定的压制。
而邪息造成的伤势也被‘异血’和本身的恢复力,快速修复,同时‘异血’似乎也在逐渐适应这种‘邪息’毒性的压制,变得反向压制体内‘邪息’的产生。
这也导致他即便吞噬大量的‘息引’秘药,将‘邪息’推升到了五层大成的地步,也难以产生更加大量‘邪息’,并且进步越发缓慢。
总是维持着稀少的‘邪息’量!
他甚至怀疑,他现在的‘邪息’量还不如普通四层邪息拳的拳师。
除此之外,他也需要使用大量的‘潜能’去维持这种虚弱的平衡,否则这种平衡一旦打破,可能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因此,他也主要精力都投入在黑元拳之中,黑元拳则是精进神速,在他不计成本,日夜疯狂使用‘潜能’的情况下,此刻才练习没多久的黑元拳,已然到了突破大成拳术的级别。
如今他练拳,主要凭借‘异血’的超高恢复性恢复体力,剩下的则是消耗二十缕左右的‘潜能’维持身体对于‘新拳术’的兼容适应状态。
为了维持这个平衡,一天最少也需要的十缕到十五缕左右‘潜能’,而随着他‘邪息拳’的精深,甚至会暴涨到二十缕甚至三十缕。
那么一天下来起码也要消耗将近四十缕‘潜能’的庞大数量,加上他不计成本,基本一天就要耗费将近一百缕潜能的惊人数量。
不过好在他现在‘潜能’众多,等到后面身体对于‘邪息’的适应性变强之后,这个数量也会逐渐下来。
而适应性这东西,他一向不错,他倒是有些信心。
‘呼!’
长长呼出一口气,走到一边的桌子边上。
将银色小箱子中黑元拳对应秘药的所有空着的试管,直接丢进了一侧的垃圾箱内。
桌上此时放着一小锅刚刚煮好的药膳,还腾腾的冒着热气。
坐下身子,他盛满一碗,好似感受不到烫一般,直接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随着药膳进肚子,一种温热感快速扩散开。
随着他越吃越快。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陈鸿图面色一僵。
看着手上拿着的断裂的只剩下勺柄的铁勺子,他将勺子的另外一部分从口中轻轻吐了出来。
将俩个勺子拼合在一起,他看着手中勺子断裂开的地方,有着一个尖锐深刻的牙印,面色难看起来。
当下也没有了胃口。
走到练功房的拐角处的一个靠墙的镜子前方,面色微微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