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浪炸开,斐桀身形如同破布一般飞射出去,在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还不等缓过气来。
魔怪般恐怖的黑影已然近在咫尺,大手忽然落下。
‘拿下我,没那么容易啊!’斐桀此时也是七窍流血,体表的毛孔甚至也在流出血丝,狂暴的嘶吼着砸出一拳,气流随着他的手臂的轰出,在急速的爆鸣。
‘duang!咣!!’
又是一生古怪的轰鸣声音,无形巨响在耳边传来,地面好似都在抖动,而场外几人此时也听到了,只觉得耳膜,眼球一震剧痛,好似被钢针插入一般的疼痛感。
魔怪身影首当其冲,身形顿时一顿,拳影力道散失。
‘砰!砰!砰!’
双方在交织在一起,拳影交织,如同雷鸣轰响不断炸开。
‘你说……你要杀我!所以你该死!’场中诡异的重音不断地怒吼,陈鸿图面上黑色纹落扭曲,好似活物一般,带着极其诡异的感觉。
而斐桀手臂的血红色的手环震动之际,根根黑色大筋也在扭曲颤动不休,如同拼命挣扎求生的蠕虫一般,也分外邪异。
‘死!死!死!死!’陈鸿图此时再难以压制异血带来的‘狂性’,神经质一般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短短数个小时内就遭到了俩次截杀,已然耗尽了他最后的好心情。
在和哈罗的交战之后,他的神志就有些不清,好似出现了‘幻觉’,此刻在此被刺激了一番,此时他的意志陷入了一片狂躁,癫狂之中。
癫狂的砸出拳头,疯了一般释放心中的狂虐欲望。
‘咔嚓!’
一声脆响,斐桀手腕出的血色手环骤然裂开一道道痕迹。
随即在斐桀惊愕的神色之中,他的身体像是骤然失去力量一般,一瞬间气息疲软了下来,一道道血色大筋在快速消失。
‘嘭!’
恐怖拳头悍然砸下,将对方的身体若同破烂一般砸飞出去,顺着地面滑出数十米后,死狗一般的趴在已经碎裂的柏油路地面,彻底晕死过去。
本就由于过度施展秘技而脆弱的皮肤毛孔,此时在此经历地面摩擦,一瞬间皮肉绽开,大部分皮肉直接被刮了一层,带着一条鲜红的血道,看起来极其血腥残忍。
‘师兄!’面前这残酷的一幕,让苍空面露不忍之色,想要上前查看。
但看了眼面前这个疯子一般矗立的拳师,他不由得撇过头去。
‘是的,他不敢!’
地面裂开的中心位置,陈鸿图若同钢铁墙壁般的身躯矗立,嘴角发出干涩的讥讽嘲笑。
‘呵呵!’
由于此刻陈鸿图眼瞳和鼻孔之中都溢出血液,一片血液的面上确是露出一种诡异的森然之色,嘴角露出雪白的有些尖锐的牙齿,看起来如同怪物一般。
那种恐怖的猎食者的压迫感,不要说苍空了,就是几人也不敢靠近。
很明显能看出来,陈鸿图现在已经杀红眼了,靠过去一个不小心就是死。由于此刻陈鸿图眼瞳和鼻孔之中都溢出血液,一片血液的面上确是露出一种诡异的森然之色,嘴角露出雪白的有些尖锐的牙齿,看起来如同怪物一般。
那种恐怖的猎食者的压迫感,不要说苍空了,就是几人也不敢靠近。
很明显能看出来,陈鸿图现在已经杀红眼了,靠过去一个不小心就是死。
温平几人看着地面上大量的血迹,还有满是裂纹的坑洞,不由瞳孔微缩,不过却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毕竟拳师之间交锋本就血腥残酷,如果此刻落败的是陈鸿图,估计结果不会比斐桀现在的好多少,甚至更惨也说不定。
‘这个人绝对精神有问题!’纪村他算是确定了,打定主意不靠近这个人,极度危险。
唐明恒则是心中一片寒凉的微微朝着纪村的身后退去,他可是知道,自己来自熊鸣拳一脉可是和对方有仇,已经被对方打杀了好几个人。
现在对方杀气这么重,搞不好就有可能顺带送自己下去和夏家几人团聚,那可就悲剧了。
陈鸿图摸了一把面上的血液,隐约之中能看见极其细微的灰黑色液体在其中涌动,由于黑夜之中虽然看的不明显,但是也足以说明问题。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陈鸿图看向依旧站在场中的苍空。
‘不!我……’苍空一愣才张嘴吐出俩个字。
下一刻,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瞬间出现在苍空面前,在他惊惧的神情之中,只觉得自己的而身体像是雕像一样缓慢,随即一道黑幕骤然覆盖下去。
‘嘭!’
看着地面直挺挺昏死过去苍空,心头一种凶恶之意浮出,拳头在此捏起,就想要干掉对方。
‘教习!’这时候温平微微颤抖的说道,他知道自己必需要阻止一下,否则真让陈鸿图杀了他们,估计很可能快速扩大俩方门派对局的烈度。
这是目前来说三合门整体成员所不希望看到的。
‘你要教我做事!’陈鸿图面色一冷,扫了一眼温平,想到之前的幻觉之中的言语,眼中不自觉露出凶意。
他还没有找他算账,还敢冒头!
‘这…教习,我不是这个意思!’温平看着陈鸿图眼中血光一闪,俩米六如同墙体石柱一般的强悍身躯体表的大筋似乎又在蠕动发力,身形不由的猛然一颤,连忙退后数步,颤颤巍巍的和纪村等人站到一起。
他也察觉到此时陈鸿图似乎有些不对劲,闭嘴不再说话。
‘哼!’
陈鸿图冷喝一声,他虽然想杀了温平,防止自己混魔身份的暴露,但此刻总不能将几人一并做掉,只得暗自按捺下自己的杀意。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神志似乎出了问题,现在的决定或许太过冲动也说不定。
看了一眼远处,还在呻吟不断的贝玉龙,陈鸿图面容露出冷笑,指了指昏死的苍空和斐桀道:“把他们都放到车上,一起带走!”
随即在贝玉龙惊惧的神色之中朝他走了过去。
‘你!你疯了,想真正挑起俩大门派的战争吗?’
陈鸿图冷漠的看着他,黑暗之中,俩米六的庞大身躯,眼白内隐约有黑线涌动,带着不可一世的庞大压力。
‘告诉我,你们在ny市的总部在那里!’
‘你休想!除非我死!’已然了解面前这人的恐怖实力,即便是秘血境的左瀚也极有可能难以匹敌,一旦供出来,他无疑是做了叛徒。
‘回答错误!’
陈鸿图猛然一脚踩在他的断骨之处,用力的碾了碾。
‘啊!啊!啊!’手臂断裂本就撕心裂肺,再次受创,贝玉龙身躯疼痛的打颤,蜷缩成一个大虾子一般,空出的一只手疯狂的想要扒开陈鸿图的脚。
这残忍一幕几人看了面色微冷,这般折辱,似乎有些太过了。
‘告诉我,在那!’
随后,陈鸿图猛然掐起贝玉龙的另外一只手臂,从后方勒住脖子,面露狠厉的道:“你们不是喜欢废掉拳师吗?再不说,我就废了你另外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