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练功房中。
陈鸿图收拾好东西,没有和任何人道别,径直朝着杨平区吉福路而去。
车子开到吉福路这里是一个老旧的城区,到达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将车停在附近,从后备箱里面拿出,雪燕刀的箱子,便在四周查看起来。
窄窄车道很久也看不到几辆车驶过,两边的绿化道颇窄,地边环卫人员清理着枯叶,路两侧都是门店和旅社,还有零星的早餐饭馆。
四周颇为寂静。
路边一个早餐店还开着门,中年发福的老板正躺在躺椅上面,哼着小曲,闭目放松。
突然感觉到一道黑影笼罩了自己,猛的惊醒。
发现一个俩米高大的阴暗身影站在自己边上,挡在了阳光,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
‘老板,你知道吉福路二道口怎么走吗?’陈鸿图开口宏声道。
‘啊!’老板一愣神,立刻回应:‘二道口是吧!就在前面就在前面,拐两道弯,前面的巷口往里走就是’
‘谢了,老板!’陈鸿图应声离去。
看着对方离去的壮硕身形,老板浑身松了一口气,可把他吓不轻。
顺着路往前走,拐了弯,看到一个拐角的小巷子。
巷子幽深,两侧的墙角颜色的墙有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了,颇为古旧。
顺着往里走。
吉福路二道口第8号。
沿着门牌的指示往里走,很快便看到了一个宽大的院落,外侧有着灰色古旧砖石围起来的围墙。
院落正门上面挂着一个红砂拳馆的牌子,正门的大门处有铁门栏杆,透过过门缝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壮硕的青年人正在里面打拳。
‘砰砰砰’青年拳脚不错,动作敏捷,出拳能看到残影。
连续的爆响,非常带有节奏感,而且还带着颇为凄厉的风啸声
寥寥几眼陈鸿图就看出来,确实是红砂拳,且熟练度比他要高出不少,应该是修炼很久了,已经到了拳法三四层的地步。
“看来就是这了”
陈鸿图走到门前,敲了敲。
院子中路善白全凭本能的快速出拳,神色异样,心思似乎没有放在打拳上,脑子中正在回想事情。
今天,他照往常到后院拿秘药,却发现老师面色灰败,在后院咳血,而且看模样似乎失血过多,很像是催发红砂拳大成红玉秘术之后的后遗症,极有可能是和强敌交手了。
他本来想细问,却被老师给罚到后院打拳。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此时路善白心头颇为烦躁和疑惑,听到敲门声,不由皱眉,停下拳法,转头朝外面望去。
他的五官灵敏,早已听到有人脚步声,只是没有理会,没想到是找拳馆的。
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出门外是个面色沉冷的青年壮汉,身上宽大休闲服背肌肉撑得鼓起,俩米高身形魁梧的如同虎兽一般,浑身带着沉重的气势和压迫感。
“你是?”路善白瞳孔微缩。似乎隐隐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仇家上门!?”
好歹在拳馆练了几年,隐隐猜到自己老师从其他省市过来躲祸,所以红砂拳从不轻易对外招人,且在ny市没什么名声,就连他自己也是被曹南明骗来的,不可能有人莫名其妙过来学拳。
‘我来找曹南明师傅,有事!’
此言一出,路善白心中咯噔一声。
‘快走,这里没有什么曹师傅!‘路善白厉声道,虽然他也知道这样说,或许什么用也没有,别人必然已经打听好了才来的,但是心中仍然存在侥幸。
陈鸿图面色阴沉下来,以为曹南明要反悔,开口低沉下来。
‘够了,我知道这里是红砂拳馆!我没时间和你玩!’
‘快走!再不走我喊人了!’路善白道。
‘嘭!’
陡然一声哄响,一只大手猛地插入大铁门缝隙之中,悍然发力。
古铜色的大手猛然发力,瞬间面前的铁门扭曲变形,发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声响,门沿两边的沿墙灰粉直落,铁门一侧连着石头的部分直接被从墙里面硬生生拔了出来。
几乎顷刻间,就将铁门给拉出一个大洞,透过洞口能看到来人混身上下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路善白看着眼前一慕,惊退数步,眼中满是沉重和惊孩。
立刻严阵以待,就摆出了一副攻击的架势。
慢着慢着别拉门!你快把我的门给拉坏了,就在这时,后院里出来一个面色灰败红衣老头,正是曹南明,同时嘴里不断嚷嚷着。
‘善白还不快开门让他进来!’。
路善白闻言迟疑了一下,来人明显不像好人,不仅不禁犹豫一番。
‘还在等什么?’老头催促道。
‘嗯’,路善白点头,正准备开门。
‘嘭!’一声金铁轰鸣,大手已然将已经坏了一半的铁门用力拽开,砸在一侧。
冷冷看了眼路善白,冷眼之下,路善白只觉得一股悍然压迫感,双腿难以移动分毫。
紧接着陈鸿图踏步走了进来,扫了眼宽大的院落,看向曹南明道:“我以为你要反悔!”。
曹南明看着坏了的大门,本就灰败的面色发黑,有些头疼的道:‘我不过在后面熬药熬了一会儿,你就来拆我的门,你还想不想我教你练拳了?’。
见陈鸿图不回话,曹南明嘟囔几句,‘行,你赢了,你是老大!’
‘善白你去继续练拳,至于你跟我来!’朝着路善白望了眼,说着径直朝后院走去。
路善白此时被曹南明的话惊醒。
再看之时,陈鸿图已经跟着老师进入后院,摸了一下后背,竟是一身冷汗。
感受到巨大差距,只得闷头继续打拳。
但是还是时不时朝里面看去。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看得出来,老师对来人颇为忌惮。
此时,陈鸿图跟着曹南明进入后院,后院之中是一个大的铁炉,边上则是放着一些药包,散乱的药包拆包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
后院比前院要稍微小些,零散的都是些熬药的器具,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咳咳!’曹南明突然佝偻着咳嗽了俩声,喘息了俩下,擦了擦嘴,才开口道:‘那边那个拐角,你自己挑一个药炉用着!影蛭拳的伤药只要敷上去三天之内我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