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区的吉福路,这是一条老人街区,人来人往的,环境较差,路旁的绿化带种着刺槐,但是由于水土不好,夏季还未结束,地面上就落了不少枯叶。
街角的尽头,朝着巷子角落往里走,绕过狭长的甬道,里面是一家小拳馆。
老旧的砖石,灰色的泥沙墙围起来的院子,院落很大,有不少训练器具,却只有一个壮硕的青年在对着些训练器具打拳。
小院子门口,挂着一个红砂拳馆的木质牌匾。
此时一个壮硕的青年摸了一把汗从小拳馆之中走了出来,穿着白色背心,红色冰丝短裤,随意的将外套甩在肩头上,看了眼拳馆后的小房间,开口道:“老师,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
‘过几天秘药到了,记得回来练拳!’拳馆之中一个干涩沙哑的声音传来。
‘师父,我记着呢!’壮硕青年笑着应声,径直朝着外边走去。
发现青年走远,干涩沙哑的声音叹息一声,寂静的小拳馆里面在无声影。
等青年走远。
院子内。
干涩沙哑的冷声忽然喝道:‘滚出来!’
‘老师!’一个人影猛地从一片阴影之中闪出,是一个面容阴翳的长发青年,正是江空。
‘呵,你这白眼狼还来我这里做什么!’一个佝偻的老头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老眼不善的看着江空。
‘老师,是准备让善白继承拳馆嘛?他确实不错!’江空不答反问。
本来老师是准备让他继承他红纱拳的拳馆,可是万万没有料到,他学到了拳法之后,就妄自尊大,投了猛虎帮,也是因此他和老师闹翻,到如今,他已经很久没回这个地方了。
“善白比你合适,他没有你的那些乱心思!”老头摇摇头道:‘虽然你受伤不浅,但是我这里并不欢迎你!’。
‘他没练到那个地步,自然没那个心思,等到了境界,嘿嘿,可说不好!’江空面色难看的冷笑道。
‘要是如此,就当我瞎了眼!’老头面色不耐道:‘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有话快说,没事就滚!’
‘前些日子,我失手被擒!您给我的红砂拳谱丢……’
红色人影一闪,瞬间跨越数米,一手抓住他的脖子,提起来狠狠将他砸在墙上。
‘嘭!’‘莎!莎!’一声重重的轰响,背后的墙体一震颤动,似乎要倒下,墙粉刷刷直落。
‘噗!’受到重击,江空吐出一口鲜血。
老头嘶哑的喝问道:‘那人是谁!’
此时老头体表呈现淡淡的红色,似乎是气血运行到了极致,浑浊的眼瞳此时散发着凌厉的精光,浑身遍布极端恐怖的杀气。
‘咳咳!真强啊!’江空被单手碾压在墙上,巨力和伤势让他颇为痛苦,咳嗽一声,嘴角流血的感叹道:‘老师你这么强,为什么要藏在这么个小地方!我不明白啊!’
‘废话那么多,我只问你到底是谁!!’老头暴怒低沉的道,手上猛然加大了力气。
江空感受到掐着脖子的手臂,猛然加力,血液堵在脑子,面孔通红,双眼因为暴增的压力突出,知道再激怒自己老师,必死无疑,江空艰难的涩声道:‘北清武馆,陈鸿图……’
……
杨平西区,干白路。
荒凉的路段,周边是一些乔树,属于荒区,杨伯川在这里盘了一个地皮,建了个古物件的仓库,将这里作为了一个转接地点。
而陈鸿图自从加入他们之后,可谓一身轻松。
也没有真遇到什么拳师敢找事。
而他则是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打打野,获取阴气,杨伯川对于他的怪癖早已见怪不怪。
在东西新到的时候,也会直接通知他,二人之间略有默契。
不过短短十数日,仓库已经连续换货,进了好几批新货物,他也跟着占了便宜,体内的潜能已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得巅峰状态。
即便每日练拳消耗,体内也依然留存了足足有一百三十缕潜能,完全够他一段时间的拳术修行,甚至兼修更多的拳法。
‘果然,加入他们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陈某人不由心中感叹。
在其中,他还发现了三样可以一直反复诞生阴气的东西,玉牌子,红丝簪子,和一个木质佛雕,类似裹手布带一样的东西,陈鸿图将之称之为阴物,意思为可以持产生或者凝聚阴气的物品。
其中玉牌子的恢复速度最快,十天左右就能恢复阴气,佛雕最慢,但是提给他的阴气数量最多,足足有三十缕左右。
按照他的计算,大概就是一天能够恢复一丝阴气,知道恢复之前都是无法再一次吸收,但是下一次阴气的量似乎会减少些,这个恢复的时间也在逐渐延长。
‘老陈,最近五爷说要见你!’
仓库里面,灯光下,杨伯川看着陈宏图在仓库里面,一个个用心的抚摸着这些东西,没来由一阵鸡皮疙瘩,觉得背上一片寒凉,默默到一边调高了冷气。
'五爷!’陈鸿图手中正在摸着一个阴气古董,白马坠月玉佩,闻言诧异。
‘嗯,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五爷是咱们的老大!见到他我们也更加有底气,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被抛出去的棋子!’杨伯川在仓库里面闲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颇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