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这样做对不对,你将你们楚家的脸面放在哪里?你想起你父母时没有半分愧疚?”
“笑话。”书桌前传来谢妄的嗤笑:“你又怎么好意思来说她的不是?”
姜玲儿不敢反驳谢妄,只咬着唇,委屈地道:“王爷,这是我们的家事。”
谢妄却道:“李府的家事由着一个小妾指手画脚,说明这李府也快要坍塌了。”
姜玲儿脸上升起一抹羞耻的红,道:“再怎么样,我也不像楚稚似的为了寻欢作乐抛下家里的事不管不问。”
“楚稚,你好好想想,若老夫人知晓这件事该如何是好?老夫人的心脏向来不好……”
“还有两个哥儿,若知道你在外头做这样的事,只怕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说着,姜玲儿偷偷看了楚稚一眼,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她心中终于有了些窃喜。
今日,本来是来偷看楚稚的庄子的,却没想到遇上了这么一出好戏。
“我管他们作甚?”楚稚抬眼,面不改色:“我都撒手不管了,还在乎他们的死活?”
她不否认,也不承认她和谢妄的关系,更不和姜玲儿扯皮。
她直言道:“你能回来寻我,说明你本就有事求我,说吧,我给你一次机会。”
楚稚用施舍的眼神看着姜玲儿,瞬间让姜玲儿变成了令人贻笑大方的笑话。
姜玲儿眼里闪过一丝恨意,眼看着她软硬不吃,索性满脸娇羞地低下头,小声道:“夫君给了我一笔账上的银子,要我来做生意。”
“夫君从来没这么对过你吧?”
她眼里,带着一丝得意和炫耀。
前两日在楚稚面前受到的屈辱终于得到了释放,可算是找回了场子,捏住了楚稚的把柄。
姜玲儿畅快地吐了口气。
“他?”楚稚又是一声讥笑:“他身上穿的,还有你身上穿的都是我买来的,他有什么本事给我银子?”
“如此说来……”楚稚打量着她,意有所指:“你是打算在我庄子里做买卖安家了?”
“你的银子不都是仰仗着夫君的人脉得来的?”姜玲儿眉心一挑,清了清嗓子道:“夫君说,要我也做个布庄的生意,往后就不必靠着你了。”
楚稚:“……”
她竭力让自己不笑出声,道:“那么……”
姜玲儿继续道:“所以,我是来找你教我开布庄的!”
姜玲儿的话说得底气十足:“我原先只是想要来看看,但眼下,你若想要我闭上嘴,你就得教我。”
只要楚稚这回答应了,下回,她就能继续用这个事威胁楚稚服从她。
楚稚挥挥手:“你去告状吧。”
楚稚压低了身子,虎视眈眈地望着姜玲儿:“我倒要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刀子飞得快。”
她眼里的杀意不像假的。
姜玲儿身子一抖,吞了口水道:“一炷香后我若出不去,就会有人去李府通风报信。”
“去吧。”楚稚又是挥挥手:“虽说杀妾违背了朝廷律法,但这高门大户地,谁能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呢?”
她笑得放肆,好似一朵盛开的海棠,也说得极其讥讽,好似她眼前的人,命贱到比不上草芥。
一番话说得姜玲儿后背升起一阵凉意:“你别忘了,李温不会放过你的。”
楚稚轻笑着看她,“你可以试试,李温会不会舍得和我翻脸。”
在银子面前,姜玲儿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