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虞遥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
直到从沈庄家里出来,虞遥这才幽幽的开口。
“周淮墨,你怎么什么案子都接?”
周淮墨正打算开车,听见这话,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虞遥身上,不紧不慢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
虞遥撇嘴,眼里是抹不去的嫌弃。
“这个叫沈庄的,他的老婆在家照顾他十年,现在想过河拆桥,太过分了。”
周淮墨轻笑,启动了车辆,继续问。
“那东西你看见了?”
“嗯。”虞遥看向窗外,表情悠哉,“真的,不过看那色泽,很大可能是当年被带出去的珍藏,这几年才送回来的。”
周淮墨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瞥了眼虞遥。
“这都能看出来?”
虞遥耸肩,神情带着几分得意和自若。
“有时候运气好,碰见了就能看出来。”
沈庄背后的架子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盘,五爪龙盘旋与盘子底部,周边祥云环绕。
为了保护那个盘子,周围还隔离了玻璃。
虽然是透过玻璃看见的,但丝毫不影响虞遥的观感。
离开书房之前,虞遥趁着两人说话的时候,特地绕过去看了一眼,隔着玻璃看见了盘子后面的章,这才确定这盘子是真的。
“为什么要看那个盘子?”虞遥问周淮墨。
周淮墨盯着前方,若有所思。
“据说那盘子是沈庄送给妻子的定情信物,沈庄怀疑那东西被妻子卖掉了。”
虞遥拧眉,沉声道:“我怎么感觉你这个客户这么多疑呢?”
周淮墨不以为然:“生意人,正常。”
虞遥撇嘴,没在多说。
她本以为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只需要帮这个忙,接下来周淮墨自己就知道怎么办。
然而两天后,虞遥接到周淮墨助理的电话,周淮墨住院了。
虞遥提着水果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周淮墨正在看文件。
他一只手打着石膏,另一只手仍旧坚持着在翻纸张。
“周律师。”虞遥笑着打趣,“你简直就是身残志坚的典范。”
周淮墨瞥了她一眼,自若的收回视线。
“这个时候来嘲笑,早了点。”
虞遥将水果放下,拉过椅子坐下来,看着周淮墨僵硬的动作。
他受伤的是右手,翻阅纸张越要将左手越过来翻,十分不便。
虞遥挑眉笑了笑,顺势给周淮墨翻了一页。
周淮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虞遥打量着周淮墨手上的石膏,意味深长道:“谁给你弄的?”
周淮墨面不改色。
“沈庄。”
虞遥愣了下,坐直了身子,惊讶的看着周淮墨。
“他不是你的顾客吗?怎么会给你弄成这样?打架了?”
周淮墨低低的“嗯”了一声,目光仍旧落在文件上,看起来无比的认真。
虞遥蹙眉。
“你们律师还真是没有底线,这样的顾客都敢接,这次是打石膏,下次不知道是不是住IC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