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斗平平无奇,唐枫凭借着身法的速度优势,将对方戏耍的团团转。
不仅没有动用灿金元液,甚至寻常的元气手段都没怎么使用,反倒是借此消耗了一波库存的符咒。
越是沉浸在元气之道中,越是会感慨元气的广阔深邃。
一张小小的符纸,就能承载各式各样的元气,催动之后释放而出。
唐枫的对手并不擅长斗法,亦或者这才是引气七层的普遍水平。
他靠着两件法器勉力支撑,硬生生抗住了唐枫的狂轰滥炸,可最后还是因为元气耗尽,不得不放弃这局。
就这样,唐枫完成了自己的二连胜,同样这也让有些人注意到了他。
符式,地火殿副殿主,准确来说是第七任副殿主,而前面四任都是他符家中人。
他五十六岁筑基成功,得享两百寿元,随后在地火殿任职多年,真算起来,如今才刚到寻常人的中年时分。
而作为符家的当代家主,他的日常生活中很少会去留意引气期的弟子。
日常交往中除了内门中几位注定能筑基的天才外,也就是其他家族中优秀的后辈子弟。
普通的内门弟子尚且不入他的眼,又何况是外门弟子?
不过凡事都有特例,当他注意到唐枫这个名字时,一些记忆又回到了脑海中。
一切都要怪那该死的王通。
作为家族领袖,一举一动都要维持自己的排场和体面。
看看他坐的是什么位置?虽然偏居末尾,但他同席的可是战备司的章家。
那些坐在下面的杂鱼,又怎么配和他相比。
而为了这些排场和脸面,光靠宗内的元石补贴,显然是不够的。
为了这些,做点生意也是可以理解的吧。靠着家族和地位的势力,淘汰一些不配合的锻造坊也是合理的吧。
左右现在没有大规模的战事,生产法器自然要先服务于那些矿主农场主,说到这武库的法器多少年没换来着。
是,确实,自己直接控制的锻造坊中,生产出的法器或多或少流到了山里。
可是走的都是正规渠道,这些王通可以作证。
说起王通,他没来由的有些愤怒,可这愤怒的背后,其实更多是恐惧和紧张。
这些年,这生意确实越做越大,五倍的利啊,谁能忍得住。
自己只需要把一些用不到的中下品法器卖了出去,然后换回来各种灵药与兽材。而且这些东西,最后大部分还是流到了灵阳宗坊市内,利人利己,何乐不为?
我又有什么错?
别人或许不清楚,可他还不知道吗?
以王通的性格,指望他去剿匪?肯定是没谈拢价格和人火并了,甚至干脆就是黑吃黑。
虽然平时只表露木属性的法力,但那身诡异的血道功法,和传闻中的血泉寨一模一样,甚至王通的筑基也充满了诡异。
等到王通重伤回宗,自己也曽找人偷偷打听过他的具体伤势。
快要将人表皮全部撕开的切削伤,被雷电劈中的焦炭状伤,光听着就让人心惊,于是符式更不敢和王通接触。
开玩笑,那是执法司和战备司,能让两司筑基重伤的贼匪,他王通凭什么活着回来!
或许根本就是宗内控制了他,不想让他外出乱说,
哪怕如今听说他伤好了,自己宁愿不要那些没到手的利益,也不敢去见他一面。
宗门对这事的态度,悬而不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