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萨尔甚至不用翻开地图，就知道暗夜精灵加入联盟，对部落有多么不利了。

灰谷本身就是暗夜精灵的传统领地，哪怕手下的家伙嗷嗷叫着‘精灵不肯给我们更多的木材，我们就自己去拿’，萨尔都不曾动过跟精灵随意开战的念头。

精灵并不是什么弱小的种族，哪怕海加尔山之战打没了10万大军，精灵依然很强大，不尽部落全体种族的力量不可能打赢。

何况精灵的老巢已经转去泰达希尔那座巨岛上，就算部落能占有灰谷，都无法彻底霸占整块卡利姆多大陆。因为卡利姆多西北面的黑海岸有着极为颀长复杂的海岸线，精灵的舰队可以在任何一块海岸上玩登陆。部落的海军则完全没个影。

“唉！”萨尔长叹一声。

明知道杜克若是牺牲，都是为了艾泽拉斯世界而牺牲，无奈种族的繁衍和生存，就是这么残酷的事情。

一个种族，一个组织，想要生存并发展壮大，是非常需要更大的生存空间和更多资源的。

没有了杜克，联盟就是一盘散沙，光凭瓦里安那个毛小子，根本撑不起偌大一个联盟，更无法应付联盟内部无比复杂的形势。

只要暗夜精灵不加入联盟，萨尔有把握利用兽人强大的繁殖能力，用最多两代人三十年的时光，让部落成为卡利姆多的霸主。

可惜，最不想见到的人，还是回归了。

开始还不觉得，现在看来，杜克的谋划简直是犀利到极点。当初开拓杜隆塔尔的时候还没想太多，后来才发现联盟在杜隆塔尔南部的尘泥沼泽开拓了塞拉摩城。

现在暗夜精灵加入联盟，无异于一南一北夹击奥格瑞玛。这对部落的发展是相当不利的。

曾经地精向他提过，想要艾萨拉那块地。杜克不在的话，或许还可以。但杜克来了，部落就没机会了。

兽人来到卡利姆多大陆才刚刚五年。当初的那批难民小孩才刚成长起来，这让部落的兵力恢复到十万出头。

在地精的技术支持下，部落的战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很可惜，依然不可能是联盟的对手。

正因为跟联盟并肩作战过，萨尔才清楚明白现在的联盟是怎样一个怪物可以轻易动员超过一百万正规军，所有的青少年都必须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实际上，联盟拥有超过三百万预备役士兵。

而且在海加尔山之战已经证明，联盟有着快速将超过十万兵力跨海投送的恐怖能力。

有燃烧军团和天灾军团这个共同强敌在，联盟当然乐于跟部落合作。然而失去了共同目标之后，彼此的矛盾必定会随着领土纠纷等问题，再次激发。

毕竟谁都没忘记过去的仇恨，上一辈的联盟战士如今都成了将官，他们没有忘记旧部落在东部王国大陆上的肆意屠杀。

同样，部落也没忘记，那段被联盟当成奴隶去奴役的日子。

这个仇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很可能将来联盟和部落会有一战。

想到这里，萨尔觉得胸膛有点堵，他转头通知瓦罗克：“告诉阿纳斯特里安，我答应跟他秘密会面，地点可以由他来定，但不能离部落领地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