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桂长老一把将那纸抢了过来，仔细看过之后，便大声问道：“这是谁帮你抄写的？”

“啊！”

张常宁一愣，随即目光游离看了欧语芝一眼。

欧语芝倒是讲义气，知道这情况不对，也没有要出卖陈未名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是我，我见师父老是记不住顺序，所以就帮她把顺序写出来了。”

“你？”

桂长老眉头微皱，对方心疼师父，他也的确不好说什么。不过心中转念一想，马上想到了不对之处，立刻慢慢说道：“你休得瞒我。”

“我见过你的字，比这娟秀，完全不一样。而且，我与你师父说炼丹的时候，都用了禁音禁制，你不可能听得到，又如何知道这丹方的？”

欧语芝强自镇定：“我在丹药书籍上看过，所以记住了。”

“是吗？”桂长老微微一笑，突然将手中纸张一举，沉声喝道：“那你现在再给我背一遍！如果这东西真的是你写的，我想现在应该是可以背出来的吧？”

欧语芝终于面色微变：“啊……我……”

她本就不是什么记忆超群之人，加上对丹药之道也是兴致乏乏，根本没有心思在这些东西上。每天帮陈未名传递些简单信息给张常宁还好，这石皮青丹那么多名堂，她哪里记得住。

“说不出了？”桂长老冷冷一笑：“我这石皮青丹与正统书籍上的石皮青丹配方根本不同，改了三处地方。你若真是从书籍上看的，就不可能是这张。说吧，谁写的？”

“我……”欧语芝低头，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如何做了。

终究是无法瞒过的，陈未名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是我写的。”

也不等桂长老询问，就将纸上的东西一一背了下来。这地方就这么几个人，那五个一看就知道与炼丹没缘分，而且这么多天，就自己和欧语芝在一起时间最多，只要稍微一问，再做推敲，肯定还是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是你……”

张常宁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天，她修为被封，又有禁制在，根本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情况，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欧语芝的功劳，没想到居然是个外人。

桂长老微微一笑：“很好！”

再与那两人说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若还想学炼丹，自己过来便是。”

张常宁感觉气氛不对，对着陈未名嘿嘿一笑，然后很没义气的对欧语芝喊道：“走了。”

欧语芝与陈未名轻声说道：“珍重！”

等到两人离去之后，桂长老再看着陈未名咧嘴一笑。

“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