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纽约时报”的专业影评人阿蒙德-坎比今天也坐在了中。国剧院的现场,在“辛德勒的名单”上映之前,阿蒙德一直都可以算是固执保守派的影评人代表,他对雨果的作品也有诸多不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就可以算是雨果反对派的代表人物;但是“辛德勒的名单”之后,阿蒙德的观点却发生了改变更多是来自于整个犹太人社会体系之中的压力,而不是阿蒙德内心真实的感受。
对于雨果,阿蒙德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这些年来,雨果在好莱坞书写了无数奇迹,声势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不过真正打动阿蒙德的仅仅只有一部“洛城机密”而已,因为这部作品的复古风格完全契合上了阿蒙德的品味,他先后三次走进电影院观看了这部作品。另外“尽善尽美”可以勉强算半部。
除此之外,阿蒙德对雨果的作品始终缺少了一点激情。不是说那些作品不好,他也知道那些作品正在方方面面地改变电影产业的走向,只是阿蒙德始终没有找到让他亢奋到无法自已的那种化学反应。
今天出席“楚门的世界”首映式时,老实说,阿蒙德没有抱太多的希望,他仅仅只是作为旁观者出席的,可是没有想到,电影结束之后,阿蒙德却愣愣地坐在座位上,即使所有人起立鼓掌着,他也还是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相反,阿蒙德实在是太喜欢了,这部作品重新唤醒了他内心那激情澎湃的热情,让他想起了那部经典的“推销员之死”不过是以不同的方式。阿蒙德老泪纵横地坐在位置上,大脑彻底陷入了当机,只能放任肆虐的情绪在浑身奔腾,这种久违的情感波动重新唤醒了阿蒙德的回忆让他记起了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电影:因为电影可以容纳太多太多的情感,让生活变得艰难,也让生活变得简单。
“在经典佳作‘天堂电影院’里,有这样一句台词:电影比生活简单许多。
事实似乎的确如此,因为电影的命运就掌握在导演和编剧的手中,即使电影的世界再灰暗再痛苦,导演和编剧作为这个编造世界的上帝,他们依旧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随心所欲地改变所有一切。但生活却不行。
在儿时的记忆之中,我曾经幻想过外星人存在的可能性,进而思考过,如果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虚拟的环境,我们每一个人的思想都被外星人操控着,其实我们只是外星人家庭电视剧里的一份子我们在按照他们的想法生活着,他们就是我们的上帝。
这个想法很荒谬,但却很有趣。
我在最开始认为,每个人都是一名演员,台词、情节、个性都是被早早决定好的。整个故事脉络是早早被决定好的,每个阶段都有一定的小目标,最后这些小目标汇集起来成为阶段大目标,再联系起来构成人生。但如何抵达这些小目标却有不同的方式,这一个个节点之间的过程才是可以改变的。比如说一个人注定会结婚,但和谁结婚、以什么方式,却是有不同的诠释方式。
这只是基础的思考,后续发展之中,我逐渐发现,人的思维其实是可以控制的,通过遇到的人、看过的书、欣赏过的电影、倾听过的音乐、经历过的事来改变原来的想法,或者事创建一种新的思想观念。这种思考发展到最后,就回到了我最初的想法:整个地球就是一个被观赏的世界,甚至是整个银河系都是一个微缩的世界,而在银河系之外的高级智慧生物创造了这个微缩世界就好像拍摄一部电影一般,一部叫做‘楚门的世界’的电影,作为娱乐观赏使用。
源于这个理论,我一直相信生命中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有原因、也有结果的,小的可以改变生活状态,大的可以改变人生观世界观。遇到的人、彼此相处的时间也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在社会普遍思想里,把这个理论称之为‘命运’,也有人称之为‘信仰’。于是,上帝就成为了一切的根源。
现在,‘楚门的世界’却用这样的方式讲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重新唤醒了我儿时的想法。我们似乎每一个人都是楚门,分辨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什么是梦境,也分辨不清楚到底是上帝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还是某个娱乐节目在操控着我们这些人偶。
我们对真实和虚构之间模糊界限的认识,定义了真正的自我。”
首映仪式的喧闹结束之后,阿蒙德依旧久久地坐在位置上,始终不愿意离开,一直等清扫的工作人员进入放映厅开始工作,阿蒙德这才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到售票窗口,想要再购买一张电影门票,第二次观看“楚门的世界”,但却被售票员告知这部电影还没有上映。阿蒙德这才反应过来,今天仅仅只是首映式而已,全面公映要等到这周的周五。
还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