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这不就是入学考试嘛,好学校招生有门槛,好师父收徒弟肯定也得先考验一下,我很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可罗叔为啥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呢?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入学考试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有点心虚地问他:“啥,啥事呀?”
罗叔继续冷笑,然后给我说了一个让我惊掉下巴的重磅消息:“这村的村长跟他小姨子有一腿,他媳妇还不知道……”
我震惊,然后就听罗叔又说道:“他媳妇跟小叔子也有一腿,他也不知道。”
我震惊加倍!
“他小叔子跟小姨子还有一腿!”罗叔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他们还是不知道。”
我……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罗,罗叔,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告密捉奸吗?”我张口结舌问道。
“啥?告啥密?捉啥奸!?”罗叔的笑声忽然消失,接着又抽了一下我后脑勺,“小小年纪不学好!人家有这好事你为啥要想着破坏!?破坏能让你变快乐吗!?”
“啊?”我彻底懵逼了,“罗叔,那你想让我干啥?”
“那肯定是去敲诈勒索呀!”
罗叔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听得我一愣一愣的,我说:“这不是犯法的吗?”
“嘶——”
罗叔吸了口气,“说你满脑子都是屁一点也不冤枉!他告你那是犯法,他不告那就是瞅你顺眼给你零花!你觉得这事他敢声张吗!?”
好有道理!
我弱弱问道:“那他得给我多少零花钱?”
罗叔叹气:“我现在有点后悔了,要是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早晚得气死!这事你为啥要问我呀!?你得看他有多少诚意呀!”
当时我不懂罗叔这是什么逻辑,可多年之后,我进入职场开始找工作的时候,我懂了。
因为只要我问hr能给多少钱,无一例外的,对方都会反问我一句想要多少钱。
这事嘛,谁先报价谁就处在了被动的一方。
凌晨两点的钟声响起,大半宿没睡,我终于熬不住了,钻进被窝倒头就睡,等到睁眼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往西偏斜了。
我揉揉眼睛,下意识叫了一声:“妈,几点了?”
说完我就愣住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我忽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我家呀!这里是……
不对,重点不是谁家,是我的眼睛!
“罗叔!罗叔!我能看见了!”
我激动地跳下炕大喊起来,瞪着眼睛左瞧瞧右瞄瞄,看啥都感觉新鲜,重见光明让我感觉人生都抵达了巅峰。
罗叔的家和普通的东北农村小院没啥区别,我溜达了一圈,却没见到罗叔的影子,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半,这不早不晚的,也不知道他又去干啥了。
又等了一会儿,天上开始下雪,罗叔还是没有回来,我站在门口看着天上落雪,肚子有点饿,我忽然想我妈了。
昨天罗叔说我眼睛好了就让我自己打车回去,可那时也没提要拜师的事,现在既然要拜师学本事,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家了。
而一想到拜师,我马上就又想到了村长一家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罗叔让我去找村长要钱封口,可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我想他可能是想借这件事考验我什么吧,要不然他为啥不自己去要钱?
冥思苦想,最终我得出一个结论——以罗叔的人品和人缘,他可能就是想要钱外加恶心人。